了,傷也已經傷了,不是痛哭流涕道歉內疚就可以讓張寧輕易原諒的。那麼,就這麼著吧!他可以等那傷口慢慢平復,一點一點地對他好,一點一點地去填補,只要張寧還在他身邊,那麼總有一天……
“我要去睡了。”
懷裡的人忽然發出平板的聲音,完全不象幾分鐘之前還情緒激動地曾微微發過抖。
蘇杭略略一怔,立刻就明白張寧最想說卻又沒有說出來的那個三個字:你放手。
遲疑了一下,蘇杭就真的把手鬆開。張寧站了起來,走開、下樓,他的步子不快,不知怎的卻給人一種走得異常堅定的印象。蘇杭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有一個感覺,他覺得張寧,或許就是想以這樣一種決絕的姿態走出他的生命,連頭也不會回,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
不錯。如果此刻蘇杭能看到張寧的正面,那麼他就會發現他那種感覺絕不是毫無由來。張寧的眼神,簡直從來沒有這樣的堅定過。他心裡在決絕的發著誓:
他要逃,他死都要逃!
第 31 章
國慶長假的頭一天,蘇杭答應哥們兒的派對如期舉行了。
那天來了很多人,李衛東等都攜美參加,一干財男美女齊聚,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雖然氣溫只有十幾度,但卻有很好的陽光,曬在身上也是暖洋洋的,有不怕涼的照樣下水游泳。酒店定製的自助餐也很美味,大家玩得頗有些樂不思蜀,到了晚上還助興地放起了煙花,一干男女拍手尖叫,慶祝蘇杭大難不死。
蘇杭一直坐在椅子裡笑看著任他們鬧,直到李衛東嚷嚷著說沒過足癮要叫人再去買時才含笑勸阻道:“意思意思就好了,別把治安隊的人給我招了來。”
“怕啥。”李衛東氣很粗。“不就是在五環內放了煙花嗎?咱這是慶祝國慶呢,誰反對誰不愛國。”說得眾人都笑起來,撲上去捶他。“操,你小子也配說愛國!你個國家蛀蟲!”
蘇杭雖沒加入捶他的行列,但也笑著,眼睛下意識地溜去看張寧。張寧眼皮微垂,嘴角帶著個淺淺的弧度。蘇杭見了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他知道張寧對他的這一票朋友向來沒什麼好觀感,現在這種反應,真是難得。
那邊抱成一團的幾個鬧得正HIGH,幾個人抓手的抓手,抬腳的抬腳,正數著‘一二三’要把李衛東丟下泳池。蘇杭怕他們樂極生悲地搞出事故來,連忙叫道:“仔細別把他頭磕了!”正說著就聽嘩啦一聲,李衛東被扔到了池子裡。
一時間只聽笑的叫的,熱鬧得不行。“操啊……”李衛東抹了臉上的水,很是不甘,游到池邊作出一副要拉人落水的架式,大家尖叫著紛紛後退。正嬉鬧間蘇杭眼角忽然瞥到張寧走開了,留神一看他走的那方向,卻是往角落那邊去的。那邊是個死角,一掛藤蘿如瀑布般密密垂掛下來,儼然便成了架天然屏風。屏風後有個不大的空間,平時放著兩把藤椅,可供休息小坐。估計是張寧嫌太鬧了,去那邊清靜清靜。
且說張寧一轉過那掛藤蘿,果覺耳邊清靜不少。
他拉開椅子坐下來,慢悠悠點燃了一支菸。青煙嫋嫋中他的思緒彷彿也沉澱下來,微微合上眼睛,似老僧入定一般。
他象是想了很多,又象是什麼都沒想,神思渺渺間指間香菸漸漸已要燃盡,忽聽一個少年的清朗聲音笑道:“譁,你好會享受,一個人躲在這裡逍遙。”
這聲音好耳熟,張寧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美少年拂開紫藤正對著他笑,果然就是徐小放。
此時此地看到此人,張寧有些訝異。“你怎麼來了?”今天來的都是蘇杭那一票哥們兒,徐小放跟誰來的?
徐小放笑,“蘇總親自打電話叫我過來的。怎麼,不歡迎?”
張寧一怔,下意識反問道:“蘇杭叫你來?”
“可不是。上次我看他那樣兒,明明是巴不得讓你孤立起來,這次居然主動說你在這邊沒什麼朋友,叫我來陪你聊聊天……我還覺得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
張寧默然了一會兒,忽然從鼻孔裡笑了一聲,有些自嘲。
難得徐小放居然能獲得蘇杭的認可。大概是因為在他心裡,徐小放也不過就是個人家的寵物玩物吧。這倒是象那些蓄養貓狗的人,雖然多數時候是圈養在家裡,但偶爾也會允許自家寵物和別人家的來往來往、交流交流,免得太孤僻了生出憂鬱症來。
“噯,開心點嘛。我今天還是拍完戲特地從承德飛車過來的,你看你看,為了趕時間,我妝都沒卸乾淨。”
張寧真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