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下手更狠了,整天非打即罵,不管什麼事都拿這個婦人出氣。
後來他們進了鎮子,兒子娶了小妾,他們就更不把巧真當人了。兒子的厭惡,小妾的挑撥,巧真的軟弱和無子都讓自己看到她就來氣。整天不想別的,就是一門心思的整治她。
最後兒子中了舉人,她就更沒用了,更配不上兒子了,兒子休她,自己是同意的,剛好可以再給兒子娶個好的。她巴不得趕緊敢這個無用的婦人離開劉家,那樣她就省心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巧真竟然有了身孕,而這身孕她是最清楚的,不是別人的,確實是兒子的,因為巧真不可能揹著兒子偷人,她不是那樣的人,自己知道後也猶豫過,想讓巧真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可沒有想到兒子竟然和小妾合夥給她灌了落胎藥,等她知道信兒趕去的時間巧真已經沒有了呼吸,孩子自然也沒了。當時自己還挺難受的。自己沒出世的孫子就沒,劉家的第一個孩兒啊。
可後來又聽說這個婦人活了,她更在鎮子上見到了她,她竟然敢罵自己,敢打自己,她真是反了天。讓她不解的是原來那樣軟弱的一個婦人變強硬了,兒子竟然不敢對付她了,因為她巴結上了人,身後有人給她撐腰了。自己迷茫了,氣恨的同時也有點怕。只能去忘記她,不再想她,就當沒有她這個人。
可自己家後來卻娶了那樣一個媳婦,不但沒帶給兒子榮華富貴,反而把劉家變成了今日這個樣子,可這個婦人卻一步步的富貴起來,王家的日子好過了,她自己也嫁了個好人家,身份一翻,她成了奶奶,而自己卻成了乞婆。
鄭氏腦海裡一時間想了很多,這前因後果讓她真的感覺到了世事無常,而巧真也有些感慨,身份的對調,這今日事明日真說不準,誰知道誰明日會是怎樣呢。
“楊姨娘呢?她沒跟著伺候你嗎?”巧真問了一聲,她是和鄭氏一起被趕的,應該會伺候婆婆的吧。
“別提那個賤人了。她就是一個賤人。”鄭氏提起楊姨娘一臉的怨恨。
她看巧真不語,又接聲道:“我們一起被趕了出來,沒有地方可去,我就領她回了莊子,回莊子後她出主意說把莊子裡所有的東西都賣了,這樣的話就能救名義。
我一聽能救名義二話沒說就託人賣了,雖是祖產,價格賣的不高,可只要能把名義救出來,啥我都能捨得。
可賣完後我們上鎮子上找人,求誰誰也不應,都不敢管這事。求不到人,我們沒地方去,半夜就睡在破廟裡,等我醒來時那賤人就沒了蹤影。”
鄭氏說到這裡臉上的神色都有些扭曲了,身子有些顫抖,在寒風裡不住瑟著,可見她多恨楊姨娘,如果楊姨娘現在在這裡,估計她能生吃了她。
“她竟然拿著我們劉家的最後一點錢財跑了。她好沒良心,從進我們劉家,我們可沒虧待過她,吃的好,穿的好,現在我們落難了,她竟然拿著錢捨下我這個老婆子肚子跑了,她咋做的出來,她不是個人,她是個畜生!”鄭氏恨恨的罵著。不罵兩句她實在難出心口這惡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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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章 閒話
鄭氏罵完臉色又灰拜起來,她道:“莊子裡啥也沒了,我連個安身之地都沒有了,名義又關在大牢,我個孤老婆子能靠誰啊,熬這兩個月不死,算我命大了。”她雖厭惡巧真,可她的心裡也明白,巧真沒有對不起劉家,反而是劉家對不起她,可楊姨娘卻絕了她最後的路,扔下她私逃了,怎能讓她不恨,現在她落這樣慘,都是楊姨娘害的,不然她不至於成為乞婆。
“他現在還在大牢嗎?”巧真問的是劉明義,劉明義最近的訊息她確實不知道,她沒上心,如果不是今日遇到鄭氏,她都要忘記這個人了。
鄭氏看了巧真一眼,神傷的搖了搖頭,卻沒說什麼。
沒在大牢?巧真皺了下眉毛,他被放出來了?誰幫的他?他怎麼會不出面而讓他的老孃再街上乞婆呢。
“既然那糕點你不要,我也不勉強,我想我的東西你也是吃不下去的。你現在這樣雖然可憐,可我卻同情不起來,想來你也知道是為什麼,在劉家那三年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咱們心裡都有數,我不是聖人,我做不到以德報怨,所以你願意吃你就吃,你不願意吃就餓著。隨便你吧。我們走。”巧真說完不再看鄭氏,而是吩咐車伕開車。
車伕一楊馬鞭,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鄭氏盯著馬車的背影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