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人搬了凳子和小桌子出來,請族長和里正還有幾位登高望著的前輩坐了。也有人給陳軒宇和巧真搬了凳子。
巧真沒坐,她心內疑惑,為何鬧了半日,爹和大哥都沒見人呢,他們來的時間,那些人圍攻著周氏,是寶生領著人在抵擋,那爹他們呢?
“娘,我爹和我哥呢?大姑說他們也得了病,重嗎?”巧真擔心的問著,她本以為爹和大哥的病都沒啥事,可眼下看來不是那麼回事。
周氏被這樣一問,想起今日的心酸,眼淚掉了下來,抽泣的說道:“你爹和你哥都發了高熱,燒的厲害,郎中說他們病的較重,加上莊子裡還有十來個病的這重的,都弄到一塊去了。郎中給他們開了方子在瞧病呢。真兒啊,你爹他們不會有事的對不?”周氏心裡沒底,在閨女這裡尋求安慰。
“哦。這樣啊。娘放心,爹和大哥肯定不會有事的,您別難受了。先把這事解決了再說。”巧真明白過來,她拍了拍周氏,安慰著她。有郎中在就好些。
周氏聽了閨女的話,多少放下心來,因為巧真說的堅定,給了她莫大的安慰。
巧真拉著周氏坐了下來,族長几人看了她們二人兩眼。終沒說什麼。周氏坐的有些不安,本來有族長他們坐,是沒她的位置的。可現在閨女拉她坐,她覺得坐的有些不自在。
其餘的那些人就在王家的院子裡,站不下就站到外面去,反正幾乎莊子每家都有人在。等著知道這件事的結果。
“巧真。不管咋說這病是從孃家傳出去的,你家不能不管,這家家戶戶都有損失,你家肯定得拿銀子,只是多少的問題,都是鄉親,俺們也不為難你,這銀子也不多了要。你看……”里正最先開口,他沒說要查清楚問題。直接開口就讓王家出銀子,顯然認定這病是從王家傳出去的。
巧真冷哼了一聲,這是要問自己拿多少銀子合適呢吧,覺得自己家人都是傻子吧。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巧真打斷了:“叔,您這話可就不對了,啥叫病是從俺家傳出去的?這事查清楚了嗎?官老爺要判刑也要講究有了證據,犯人招了供才可,咋就這樣輕巧的說從俺家傳出去的,這罪名可不小,叔,現在不是銀子的事,說話可得有分寸才行。”
巧真把話頂了回去,現在既然是要弄清楚,沒弄清楚之前,這罪不能認。銀子更不可能拿。
“長順媳婦,管管你閨女,她都出嫁了,不是咱莊子上的人了,她女婿都沒說話呢,哪就有她說話的地兒。這啥事她都插一嘴,她都出頭,你家沒人了?”族長看不過去了,黑著臉訓斥著周氏。
周氏臉有些訕訕的,她本就有些左立不安,屁股在凳子上覺得像針扎一般,現在聽族長一說,她更是臉上掛不住,本能的她有些畏懼族長,一般的莊戶人家,女人雖然潑辣,可有事卻是男人說了算,在莊子上,族長就是能說了算的人,他要是厭惡你家,在莊子說說,那莊子裡的人都會排擠你家,別想過好日子了,所以就是再刺頭的人家,一般都不會得罪族長。
王家現在在莊子裡的地位雖然水長船高,可週氏腦子裡有頑固的思想,不能得罪族長,不然沒好日子過,所以她被族長一說,心裡就有些怕,那厲害勁也沒了,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要怎麼答話。
巧真看了看周氏,她站在哪裡,手搓著衣腳,低著頭,腿有些哆嗦,不知道說啥的樣子,讓她心酸,她一把拉過了周氏,讓她在凳子上坐下。
“真,真兒啊。這,這不好吧,俺,俺還是不坐了。這族長問話呢,俺可咋答啊。”周氏有些結巴,男人不在,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了。
“娘,別怕,萬事有我,我哥也在,我家相公也在,你不用怕,只要我們沒做虧心事,我們就站的住,把事交給我,你就端正的在這裡坐著,中嗎?”巧真知道周氏的想法,她給著周氏信心。
“中,不過真兒,你可別亂說話。你…”周氏心裡不安的交代著,可看著巧真那堅定的臉龐,她漸漸的安心下來,閨女說的有理,兒子,閨女,女婿,都在,她怕啥,她又看了女婿一眼,陳軒宇坐在哪裡,雖然沒說話,可他的眼神一直在巧真身上,無聲的支援著她,巧真做什麼,他都會支援,周氏長出了口氣,想想國公爺,朝廷的大官她都見過,她怕啥!她不能怕。這些人不能吃了她,周氏越想坐的越直,臉也不那麼白了,緩了過來。
巧真站直了身子,她看周氏安定了下來,她心裡也輕鬆了點。她並沒有發雷霆之怒,只是靜靜的看著族長和里正,還有那麼莊子裡德高望重的老人們。
“族長說我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