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不再理會王才媳婦,而是看向了養羊人。
那些養羊人看巧真盯著他們不說話,一個大聲喊道:“有話你快問啊,把大傢伙叫出來,你又不吭聲,這是弄啥啊。你說說這叫啥事,俺們養只羊還養出禍來了。”
聽著養羊人的抱怨,巧真並沒有冷眼相對,大聲對那些養羊人說道:“請眾位別急,我主要是想請大家想想,這病是從哪家最先發現的?誰家的人最先得病?都誰有的羊有病的有死的。還請眾人說一聲。”巧真語氣並不嚴厲,因為這養羊戶裡有和自己家關係不錯的,就是出了事,也幫著自己家的人。
眾人聽了巧真的問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養羊的人家也都低聲議論著。
過了會兒,有戶人家才出聲說道:“巧真啊,這,這,你要說,這誰家最先有病的,俺們也不知道啊,都沒注意過這事,你說這莊戶人家,有個頭疼鬧熱的不是很正常嗎?開始誰都沒當個事,還以為是幹活累著了,到最後大發了,這一說,才知道有病的老多了,是你家派來了郎中給看,才知道是那個啥熱病,才知道是從羊身上來的,你要是不說俺們都不懂,這具體究竟是誰家,俺確實不知道啊。”
他一說,不少附和的點頭,確實是這回事,他們還真不知道是從誰家傳出去的。
巧真皺眉,他們這些人心裡都沒數,不知道病起的源頭,這事不好查啊。
沉思了下,她又轉向了人群,問道:“那大家知道不知道,是從誰家先開始的?要是有人知道麻煩說一聲。”
人群議論開了,有的說是從這家,有的說是從那家,七嘴八舌一通後,巧真一聽,得,沒個統一的。沒一個說的是一樣的。
這樣不行啊。吵鬧下去,一點幫助都沒有。巧真心裡想著法子。
“那你們誰家有羊死嗎?有沒有羊不得勁,躺在哪裡不動的?”巧真又問著那養羊的人家。
先頭回答巧真那個漢子皺眉想了一會,才說道:“死倒沒死羊,不過這羊確實有那個不得勁的,俺家的,大生家的,狗子家的。賴盒家的,好像都有那不得勁的。不過也沒死啊,這也會傳染嗎?”
巧真一聽,這麼說有病羊的好幾家?是他們家的羊傳染的嗎?
巧真又詳細問了下,發現沒得病的羊人家,他家養的羊一般都是單性的,就是要不全母的,要不全公的,那些得病的一般都是兩樣羊都有。難道公母交配還容易得病嗎?
巧真心裡尋思著,慢慢的挪動著腳步,人群看她這樣,大部分都在低聲議論,有說她裝樣的,有說她不行的,還有說給巧真時間讓她慢慢想的。說啥的都有。
族長和里正有些急,想說話,可看了看陳軒宇,他們終究忍著沒出聲。不過臉上都帶著不耐,認為巧真是在拖時間。
周氏也著急,急的兩手直搓,嘴裡直哼哼,至於哼哼個啥,誰也聽不清楚,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可她急也無法,她幫不上閨女。只能幹看著。
陳軒宇看著巧真,他並不著急,很氣定神閒,他相信巧真會有辦法的,即使沒辦法也無妨,還有他呢,他能把一切擺平。
巧真慢步走著,腦子裡整理著她聽到的資訊,不知怎的她就走到了王才媳婦的面前,看著有些無神的王才媳婦,巧真心內一動。出聲問道:“你家為啥殺羊?”
“不是說了嗎?俺饞了,就殺了吃肉了。”王才媳婦低著頭,有氣無力的答著。和先前的回答一樣。
巧真盯著王才媳婦,她的直覺覺得王才媳婦肯定沒說實話,她家殺羊肯定有原因,問題是現在這個原因她不說,別人沒法知道,該如何讓她說實話呢。
“哎呦,不行,我難受,娘啊,我這渾身都疼,我被你家打的難受,我頭暈,我身上疼哦,哎呦,哎呦,不行了,你家這是下了黑手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我得回屋歇著去。”王才媳婦不住的叫喚著,還偷偷的抬眼看巧真的表情,看巧真並不理會她,她慢慢的站了起來。
巧真心內冷笑,裝的還挺像,為何這時間要走?明顯的心虛嘛,要不她半天都沒事,一問就出事,還說自己家打的她,沒問題才怪。
“俺家打壞了你?還真是對不住啊,可能出手重了,不過你別怕,這裡有郎中,俺們給你治就是,保證給你治好,不過治之前我想先問問我問你,我記得你家不止一隻羊吧?怎麼都殺了吃肉了?你家的日子可是過好了,也真捨得的。”巧真上前一步攔住了,沒讓王才媳婦走,不過她也沒動手去拉她。她怕王才媳婦也有病。
“吃,吃了,俺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