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少了,我感到體內的那股激流時時在尋找著突破口,而她那清泉般的目光也似乎能窺到我心底的這種企圖——一切都心照不宣,一切都是那麼明瞭而又隱晦!
春天的正午,院子裡出奇的寧靜。我無聊地幹著活,聽著刨子那悅耳的嚓嚓聲。想起我目前的境況也的確可悲:免下證下來了,卻仍然得靠奶奶養活,仍然得跟著小利學木工。小舅一再地對我說:“你奶一個人還是好日子,我和你舅給你奶些錢,你奶自己還有十五塊錢的撫卹金,也夠你奶花的了。都是為了你,你奶才起早摸黑地給人看娃,所以說,你要儘快結束這種狀況!”而我本想著,只要免下證下來,這種狀況就會結束,可是呢……因而,聯想到我和雯雯的這段情感,也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人必生存著,愛才有所附麗。”舅舅昨天還對我說:“你是個男娃,不象雯雯。雯雯再過幾年就出嫁了,就是沒工作男的也可以養活。你就不同了,沒聽說有女人養活男人的。男人是家庭的主要支柱,女人找男人就是要依靠男人。男人如果沒有能力,養不了家,女人就會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