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便叫士兵拿了粟米向空中拋灑,那些有靈性的水鳥竟然在空中啄食粟粒,不待粟粒落於江中便銜到口中,它們上下翻飛,如天女散花一樣,張無忌一直仰頭看著它們。
徐壽輝已成驚弓之鳥,固守安慶不敢出戰。張無忌命徐達以陸師為疑兵迷惑徐壽輝,令廖永忠、張志雄率水師攻擊徐壽輝水寨,破舟船八十餘艘,一舉攻入安慶。大軍追到小孤山,徐壽輝率殘部逃回武昌,張無忌洋洋得意地進了九江城,臨時以原來的知府衙門為平章府。
胡惟庸今天值班,早早來到了鄱陽湖畔的營帳。
胡惟庸進來時,見屋中無人,案上放著一本翻開的書,屋中央有一盆炭火,燒得正旺。
胡惟庸便在房中等。從這裡望出去,可見鄱陽湖一角,湖上風大,狂濤萬丈,白浪掀天,這是一年歲尾的寒冷時節,天空飄灑著雪花。
胡惟庸無意中看到了一幅女人畫像,壓在一疊公文下,他抽出來一看,是一幅美人圖,正是他給張無忌的若蘭畫像。不知什麼時候,張無忌在空白處題了一行字:何日得睹芳顏,於願足矣。
胡惟庸臉上露出驚喜,看起來自己並未猜錯,張無忌既不是克己復禮不近女色的聖人,也不是因守清規而疏於情感的準和尚。他下決心,非替張無忌把若蘭弄到手不可,這是比什麼都來得快捷的投注。論才學,他不缺;論計謀,他不少;但比起美人來,也許只有江山可與之媲美,別的都不在話下。
胡惟庸若有所思地將若蘭畫像又放回了原處。
一陣腳步聲傳來,胡惟庸退到門口,謙恭地站好,張無忌跺跺腳上的雪進來了,抑制不住興奮地說:“好大的雪,明年當是個豐年,瑞雪兆豐年,鄱陽湖上下這麼大的雪,不多見啊。”忽見胡惟庸立在那裡,問:“是你?有好訊息吧?
這幾天真是捷報頻傳啊。”
胡惟庸說,大軍攻到小孤山,徐壽輝部將傅友德、丁普郎投降了。
“傅友德?是傅友文的哥哥嗎?”張無忌問。
“正是。”胡惟庸說:“主公不是特地讓傅友文從鎮江趕來,寫信去勸降他哥哥了嗎?果然奏效。”
張無忌說:“可惜讓徐壽輝跑了。聽說他帶了若蘭坐小船得以逃脫。我原以為這次必能俘獲徐壽輝呢。”
胡惟庸善解人意地說,抓到徐壽輝尚在其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