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想賭什麼?”
張無忌道:“我們都是武林中人,當然是比武。別說我欺負你,這樣吧,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走兩招,就算我輸。”
“什麼?!”鹿淫天和楊苕華同時一驚。
就算張無忌武功再強,也不可能兩招之內將鹿淫天所擊倒吧。
楊苕華、闍達蘭感覺就像是張無忌有意將自己輸給鹿淫天一般,一向矜持溫柔的她,此刻眼睛直瞪著張無忌,恨不得將張無忌碎屍萬斷的感覺。
張無忌的話在鹿淫天聽來,簡直就是一種欺侮,他恨聲的道:“老子要是不能在你手下走十招,我就是他們的烏龜王八蛋……”
“是嗎?那這個烏龜王八蛋你是當定了。不過是死的那一隻……”張無忌微笑的道。
“鏗!”鹿淫天拔劍。
鹿淫天很少拔劍,因為像他這樣的淫賊很少用劍。
淫賊喜歡用迷|藥,鹿淫天也不例外。
但是現在不一樣,因為鹿淫天面對的敵手是張無忌,一個天神一楊的人物,甚至可以說是無敵的人物。
“嗖…!”
鹿淫天全身頓時藍光大盛,劍光朝天,劍勢狠,而且辣。他很少出劍,但是每次出劍都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每出一劍,必殺一人。
很多人都不知,鹿淫天的劍如此之厲害。
縱使稱不上是劍中之神,卻也可以傲嘯群雄。
一個淫賊竟然有如此劍術,實在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可惜鹿淫天生不逢時。
可惜今天他遇上的是張無忌。
張無忌手中沒有劍,空無一物!
可是他的殺氣卻是佈滿了整個樹林,彷彿天地萬物都是他的武器一樣。
現場除了張無忌和鹿淫天之外,只有楊苕華懂一點武功,她感受到張無忌全身都是劍氣。
鹿淫天的劍再利,也是實的,張無忌的劍卻是虛的、空的。
實則有。
空則無。
張無忌的劍可以隨手而發,以無勝有,也無中生有。
他一向為人瀟灑。
瀟灑是來自性格中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一個人生得要灑脫,才能瀟灑,才會瀟灑,才可以瀟灑得起。
張無忌不重視名。
視利如糞土。
他不好權。
他不怕挫折。
也許他唯一重視的,只色。
因為色使他活得有活力有生活下去的慾望和動力。
從二十一世紀現代文明穿越回到古代,張無忌一度迷失了自己,唯一可以支撐他繼續精彩的活下去的,只有江山和美人。其實江山不是滿足他個人的權力慾望,江山只是他用來合法獲取更多美女的工具。只有贏得江山,自己才可以合法不受任何人阻攔的肆意選美女……
因為這樣的想法,張無忌充滿力量,追求美女這個企圖和抱負使他活得更快活,更有聲有色。
所以縱使他沒有劍,他也是瀟灑的,他使的是灑脫的劍法。
每一刻都瀟灑。
每一招都灑脫。
因為張無忌的瀟灑是天生的,所以他的劍法也妙造自然,孤芳自賞,自給自造,獨步天下。
沒有劍,卻有劍氣。
劍氣未至,人已銷魂。
那是一種無法阻擋的劍法。
這種空無的劍法,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劍都足以讓人致命。
瀟灑、不羈、無拘束。
手上無劍。
劍上無招。
張無忌空手隨意揮灑,揮灑自如,彷彿他連心都是空的、無的。
鹿淫天還沒有迎上張無忌的劍氣,心裡就涼了,感覺泰山壓頂一般,讓他無法承受。
沒有人看見張無忌運功,他是那樣的心隨意轉、意隨心到。
鹿淫天手上的劍開始發綠。
變藍。
那時毒汁浸泡的緣故。
他的臉色也一樣。
發綠。
也發青。
最後卻是在發白。
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白?
蒼白。
儘管鹿淫天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可是距離張無忌六尺的時候,他驚呆了,他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知!
張無忌無意有意間向現場的每一個人散發出一種磅礴的大氣,隱含一種王者的霸氣。他正在告訴現場的每一個人,他是不可戰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