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其實少爺他……”奶媽欲言又止。該怎麼告訴小姐,季軒少爺早在她回美國的第一個星期就跟著回來了呢?只是一方面小姐也不知在忙什麼,成天往外跑,兩三天不回來是常事,而季軒少爺似乎也是大忙人,成天見不到一次面。而且季軒少爺回來的事,又被他要求保守秘密,暫且不要讓小姐知道。所以……自己才一直沒說。
季軒少爺做事一向都有他的理由,他不讓小姐知道他回美國,一定也有他的苦衷吧!奶媽設身處地為季軒著想。
“你不用替他說話了。”說著,風舞蝶又是一扁嘴。“已經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小姐——”奶媽看著她肩上的繃帶,以及她拿在手上準備替自己打的針劑。
“你真的是在實驗室做實驗嗎?”做實驗會傷成這樣?實驗室是爆炸了還是成了兵工廠了?
“呃。”風舞蝶心虛地點了下頭。“你不是也到過我的實驗室看到那些複製羊、牛的嗎?”
“可是——”不成!找個時間,她一定要告訴季軒少爺有關這些日子以來,小姐的怪異行徑。奶媽心中暗下決定。
“放心,我很乖的。”風舞蝶投給奶媽一個笑容。“明天早上我要奶茶和黑森林蛋糕,那可是你要早起才弄得出來的點心喔。”她頑皮地撒嬌著,“奶媽,我還要一個蘋果派。”
“你這孩子——”奶媽搖著頭苦笑著,“我就不信你一早起來吃得下那麼多東西。”她十分寵溺風舞蝶,心思輕易地給轉移了。
“奶媽的蛋糕和派最好吃了!我好些時候沒吃到了。放心吧,只要你變得出來,我一定吃光光。”風舞蝶在奶媽臉上一吻,“奶媽,晚安。”
“小姐,晚安。”
目送奶媽回自己房間,風舞蝶不禁鬆了口氣。老實說,有時過度的關心對她而言真的是一大負擔!
其實,奶媽心目中的小蝶一直都沒變,只是……目前的工作性質比較危險而已。真是對不起奶媽,她並不想對奶媽說謊,只是希望奶媽不要為她擔心!
把醫藥箱收拾好之後,她才上樓休息。
回到房間,風舞蝶靠在床上翻看雜誌,不到一會兒工夫,她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疲憊的身心使得她的睡眠品質較前些日子好,睡得也較沉些。
半夜裡,風舞蝶被一陣陣的涼風吹醒。原本以為開啟一小扇窗子使空氣流通些,沒想到入秋的氣溫到凌晨時分會如此冷。
下了床,她準備把窗子拉上。但腳才踩在厚厚的毛毯上,她忽然好像使不出力氣一般地癱軟在地上。幾度掙扎,她才從地上爬了上來。
天!怎麼覺得天旋地轉?她費力地爬上床,不再妄想自己能走到窗前把窗子關上了。
風舞蝶將手擱置在額上,閉上眼睛試著將精神集中。天!她好像發燒了。
忽然,她覺得涼風好像被東西阻隔了,沒有一陣陣地再吹入房裡,像是有人關上了窗子一般。
她虛弱地睜開眼,發現真的有人把窗子關上。誰?誰幫她把窗子關上?是奶媽嗎?落地窗前的修長人影把她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那身影……好像是哥哥?!
“是哥哥嗎?”風舞蝶喚出的聲音夾雜著有些喘的熱氣。
那修長的身形一步步向她走近,來到她床前。
是了!是她所熟悉的俊美臉龐。
季軒開啟燈的開關,霎時室內燈火通明。同時,他看清楚她因發燒而泛紅的臉。
“你發燒了。”
風舞蝶沒有理會。她反而更在意,他此刻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什麼時候回美國的?”
季軒沒理會她,逕自解開她胸前的鈕釦。
“你……你要幹什麼?”風舞蝶連忙拉住衣服。她和季軒雖是情人,而季軒也不是第一次看她的身子,但是……但是那是因為她當時給人下了迷藥,不省人事,如今她雖然是發了燒,可是她的神智還算清醒,他……他怎麼可以亂解開她的鈕釦?
“我想檢視你的傷口。”看她一副誓死與鈕釦共存亡的樣子,真是——“你以為我想幹啥?”季軒解開風舞蝶胸前的扣子,然後開啟她那包紮得真的不怎麼樣的傷口,對於她胸前乍現的春光視若無睹。“傷口好像有些發炎了。”他略皺著眉,“方才沒有作消毒和打消炎或防止破傷風的針嗎?”
“有啊。”她第一次看到季軒沉著臉色說話,心中有些怕,又有些委屈。他幹啥對病人那麼兇?!
“還虧你自己是醫生,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