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現在手頭急需一筆資金週轉,就厚著臉皮向您要回禮物,不知道您會不會因此看不起我?”
白戰墨微一猶豫,在50萬和周虹之間要做一個選擇的話,放長線釣大魚,就不能只貪圖眼前的利益,再有周虹的聲音實在是太具誘惑力了,說不定可以趁還錢的時候就能成就了好事……他就一口答應下來:“好,沒問題。”
“那就請白書記檢查一下手提袋。看看裡面的東西是不是還在?”
上次拿回手提袋後,白戰墨也不以為意,隨手就放在辦公室裡,周虹一說,他才緊張起來,他還沒有到50萬元隨便一扔的財大氣粗的境界,急忙翻出了手提袋,照周虹所說,撕開一條煙,開啟一瓶酒,說道:“沒錯,煙裡是錢,酒裡有金幣。”
“謝謝您,白書記,您真是好人。”周虹甜甜地說道,“您等我電話,等我找一個最好的時候,再約一個地點見面,好不好?”
最好的時候是什麼時候?白戰墨被周虹的暗示勾得心裡發癢,不由心花怒放:“好好,不過最好過上兩三天。區委剛死了一名副書記,要處理一下他的後事。”
周虹的電話打得真是及時,放下電話,白戰墨頓時覺得精力充沛了許多,先前的晦氣一掃而光,感覺美好的明天正在衝他招手。
危機解除,又有美人相約,人生美事不過是金錢和美女,他馬上就會兩者都要握在手心,怎能不喜不自禁?
白戰墨先是向市裡打了報告,邀請相關市委領匯出席康少燁同志的追悼會,隨後又讓傅曉斌安排在區委禮堂布置會場,並且傳達區委指示,要求下馬區全體黨員幹部,務必出席康少燁同志的追悼會,一律不許請假。
安排妥當之後,白戰墨就又給付先鋒打了一個電話,彙報了一下他的安排。付先鋒沒說什麼,只“嗯”了兩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就讓白戰墨有點疑惑,付書記怎麼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難道他對康少燁之死不感到開心?
付先鋒不是不開心,而是覺得沒臉見人。
但再沒臉見人也得露面,所以當他走進常委會會議室的時候,對眾人投來的置疑和不解的目光報以一笑,故作輕鬆地笑道:“路上遭劫了,被人打了一頓,就成這樣了。”
陳風驚訝地站了起來:“怎麼回事,先鋒?有沒有報警。在哪裡出的事?”
付先鋒無法判斷陳風的關切是真是假,他一心認定在高速路上出的事故是夏想精心策劃的一出好戲。不過事後他想了想,也沒有打報警電話,就不要再把人丟大了,警察來了又有什麼用?人都跑遠了,他又一個也不認識,連長什麼樣子都沒有記住,最後只能以普通的治安案件處理,肯定也是一個不了了之的結果。
但是他懷疑歸懷疑,卻沒有一點證據指向夏想。完全當成一起意外的突發事件也可以,在高速路上,也不乏扎胎搶劫的事件發生,他遇上了,算他倒黴罷了。
本來他儘量躲在辦公室裡不出來見人,鼻青臉腫的形象可不符合市委副書記的威嚴,但康少燁一死,市委要召開常委會討論下馬區副書記人選問題,還有追悼會的規模和悼詞怎麼寫,都要市委研究之後,給下馬區一個基調。
常委會他不能不參加,付先鋒接到通知後,還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找個藉口請假,後來一狠心。算了,丟人就丟人了,正好以一副悲慘的形象出現,或許可以轉移一下眾人的注意力,不讓人再多想康少燁突然死亡的事情,也不再讓人把王大炮和牛奇和他聯想在一起。
付先鋒不管是不是願意,陳風既然有所表示,他就得客氣幾句,簡單地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在座的常委聽了,都對他的遭遇表示了同情。是真是假先不說,反正每個人都說出了該說的場面話。
陳風就丟擲了今天的議題:“康少燁同志意外身亡。是市委市政府的重大損失,下馬區也失去了一位好黨員好乾部,在此我代表區委區政府對康少燁同志的家人表示深切的慰問,對康少燁同志的不幸去世表示沉痛的哀悼……”
開篇語說完,陳風就又話題一轉:“關於是否為康少燁同志舉行追悼會,還有悼詞該怎麼定論,請同志們暢所欲言,各抒已見。”
付先鋒心中有愧,認為康少燁之死確實是他指使白戰墨所為,就第一個發言:“少燁同志為國為民做出了不少貢獻,他是在工作崗位上犧牲的,應該有一個隆重的高規格的追悼會,悼詞也應該由市委出面撰寫。”
由市委出面撰寫悼詞就表明市委高度肯定康少燁的工作和為人,而且必定要有市委領匯出席康少燁的追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