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眾。”
夏想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說話間,就從遠處開來一輛桑塔納2000,四個車窗全開,裡面探出幾個人頭,其中一個滿臉青春痘的20歲左右的人大聲嚷道:“哎,你們幾個人,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抱著孩子過去?”
隨即就發現了被夏想幾人圍在中間的劉光國,就大喜說道:“劉光國沒死!快,把他抓起來,正好弄回去讓那些死皮賴臉的刁民看看,這就是釘子戶的下場!”
陪同夏想視察的區政府人員之中,就只有陳天宇、金紅心和晁偉綱,外加一個司機張良。遠景集團只有高老和一個司機,作為堂堂的區長和遠景集團的核心人物,夏想和高老的出行可謂輕車簡從,一點也不出眾,更不聲勢浩大。幾個小年輕不放在眼裡也再正常不過。
金紅心剛才在跳水救人的時候沒有表現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就向前邁了一步,大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膽大包天!逼得人跳河了不說,還張口閉口就要抓人,誰給你們這麼大的權力?”
“我是誰?”青春痘跳下了車,隨後車上的人全部下來,足有6個人,青春痘自認自己一方雖然人數不佔優勢,但明顯氣勢佔了上風,在他眼裡,金紅心幾人不過是老弱病殘罷了,就輕輕地譏笑兩聲,又說,“你又是誰?是不是吃多了多管閒事?知不知道這一片都是我罩的。我是誰?說了出來嚇你一個跟頭。”
晁偉綱年輕氣盛,一聽就火了,喊道:“你說話放尊重點,知道眼前站的人是誰不……?”
金紅心察顏觀色,知道夏想不想表明身份,他在官場中打混多年。比晁偉綱有眼色多了,知道夏想肯定想查個明白,表明了身份就不好問話了,就忙咳嗽一聲打斷了晁偉綱的話,說道:“我們是遠景集團的人,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劉光國?”
旁邊一個小平頭認出了高老,小聲地對青春痘說道:“牛哥,那個老頭確實是遠景集團經常露面的老頭……遠景集團有點來頭,我們是不是……”
牛哥十分牛氣外加不滿說道:“遠景集團怎麼了?在我牛金的一畝三分地上,就是一條龍也得給我盤著當蟲,是不是?”
小平頭連連點頭稱是:“是,是,下馬村是牛哥的天下,牛哥要風得要雨得雨,誰都得讓上三分。”
旁邊一人說道:“什麼下馬村?以後整個下馬區都是牛哥的天下。”
牛金昂起了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說道:“是,不看我爸是誰,我爸是牛奇,你說,遠景集團大,還是我爸大?”
小平頭很配合地點頭哈腰地笑道:“當然是牛局大了,遠景集團不孝敬牛局的話,也別想在下馬區幹好了……不過遠景集團架子挺大,好像還沒有孝敬過牛局?”
牛金想了想,怒了:“就是,媽的,回頭就跟我爸說一聲,找找他們的麻煩。在下馬區還不孝敬我爸,真仗他們有市裡撐腰,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等下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縣官不如現管!”
夏想強忍怒氣,問道:“聽你的意思,你爸是是一個什麼局長了?”
“什麼叫什麼局長,你會不會說話?”牛金怒了,眼睛一瞪,氣勢洶洶地說道,“聽清楚了,我爸是牛奇,是下馬區公安局副局長,怎麼樣,有沒有聽說過大名鼎鼎的牛局?”
夏想還真沒有注意過牛奇此人,區政府人員就已經夠多了,他現在也只是記住了幾個大局的一把手,各局裡的副手還沒有什麼印象。
夏想就實話實說,搖了搖頭:“還真沒聽說過。”
“那你現在就知道了,是不是該讓路了?”牛金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知道我爸的大名不要緊,懂事就行了。”
夏想怒極反笑:“你得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才考慮會不會放人,否則,劉光國得跟我們走。”
牛金不幹了,他長得本來矮小,又滿臉青春痘,說話的時候卻偏偏昂著頭說話,擺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架勢,好像別人都要仰他鼻息一樣,他兩步來到夏想面前,一雙小眼轉了幾轉,罵道:“別以為你是遠景集團的人就敢管我們宏安公司的閒事,告訴你,我們宏安公司大有來頭,區裡有人,市裡也有人,你犯不著為了一個刁民毀了自己。好,我的話說完了,放不放人你自己決定,不放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劉光國見夏想的態度似乎有所動搖,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這位領導,您可要替我做主呀。我老婆病了,全靠地裡的幾畝果園賺錢治病,他們宏安公司把我的果園收走,卻按荒地的價錢折算。我不幹,他們就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