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小心反被其害。”
夏想還從未如今天一樣在人面前直接說另一個人的壞話。
其實也不說是壞話,而是實話,因為他並沒有攻擊葉天南。
“作為唯一一個曾經打敗過葉天南的人,夏書記的話,有幾分道理。”季如蘭將一盤點心推到夏想面前,“不過話又說回來,夏書記想將葉天南納入麾下,季家為何不能?葉天南是一枚棋子,你可用,我也可用,就看誰用得更高明瞭。”
如果葉天南聽到夏想和季如蘭之間的對話,不知該作何感想?被二人直接當成棋子談論,恐怕也是心中苦澀。但以葉天南的心性和臉皮推斷,就算他在場,估計也只是一笑了之。
葉天南是棋子,其實每個人何嘗不都是棋子?只要你比別人高明,在互相博弈的過程中,或許棋子可以牽著棋手下棋。
夏想也不客氣,他沒吃早飯,也確實有點餓了,拿起一塊點心就放到了嘴裡,味道還真是不錯,酥軟可口,滿齒生香,不由讚道:“味道不錯。”
季如蘭得意了,眼神跳躍:“我親手做的糕點,能讓夏書記開口稱讚,不枉我早早起來忙碌一場。”
夏想心念一動,不由多看了季如蘭一眼,也難得她有心了,倒還真是一個蘭心蕙質的女子,樣樣精通,又有素雅幽靜的氣質,實屬難得,如果不是太過爭強好勝的話……
“謝謝了。”夏想淡淡地道了謝,又問,“剛才的意思,就是季老的意思了。”他也聽了出來,季老肯定也猜透了他的用意,知道他在幕後推動葉天南前來嶺南,是為了讓葉天南為他所用,而季家之所以第一時間由林雙蓬出面推動葉天南的梅花之行,也是明確地宣告,想讓葉天南為季家所用。
葉天南還真成了香餑餑。
“算是吧。”季如蘭沒否認,又將煮沸的開水衝了一遍茶,將茶水濾掉之後,又澆上水,為夏想斟上了第一杯,“換了一種茶葉,請夏書記品品。”
其實在忙碌之餘,和如季如蘭一樣的女子品茶聊天,或是對坐賞花,倒也不失為一件人生雅事,只不過……夏想心中微嘆,道不同不相為謀。
心中想著,還是端起了茶杯,微品一口:“味道比先前的茶濃烈了不少,似乎還包含了不少肅殺之氣。”
季如蘭讚賞地笑了:“夏書記也是妙人,先前的茶是春茶,春茶性淡而溫。這茶是秋茶,秋茶濃烈而肅殺。我見過大大小小的官員不少,你是最懂茶的一個。”
又眼兒媚態流露,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說……也是最懂女人心的一個。”
夏想是懂女人心,但不是懂所有女人的心,只限於他喜歡的女人,對於沒有感覺的女人,對不起,他不會去懂。
夏想就不接季如蘭的話,說道:“如蘭,我有一句忠言要說……”
“我聽著呢。”季如蘭雙眼直視夏想的眼睛,大膽而直接。
夏想不迴避季如蘭的直視:“葉天南以後會是專項行動領導小組的組成人員。”
季如蘭臉色微微一變:“夏書記也是好手段,不怕養虎為患?”
“哈哈。”夏想笑了,“我和葉天南打過多少交道了,你才瞭解他多少?不是我不尊重季老,季老也未必看透葉天南的為人。我是不是養虎為患先不說,季家倒要小心引狼入室。”
夏想和季如蘭你來我往,無非都是在為對方施加心理壓力,以葉天南為槓桿,在進行一場心理和戰術上的較量,都想讓對方對葉天南產生不信任的牴觸的想法。可憐的葉天南同志,才來嶺南,立足未穩,就成了拉扯的物件。
季如蘭沉默了,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又是滿面春光了:“今天陽光大好,滿院花香,何必說一些掃興的話題?算了,管他葉天南是虎是狼,總要被人驅使,隨他去。還是守住眼前的春光,請夏書記品鑑我養的花草。”
夏想客隨主便,就起身隨季如蘭來到院中,見滿院奼紫嫣紅,極為美麗,在陽光的照耀上,熠熠生輝,美不勝收,他也一時心情大好。一轉身,見季如蘭的背影嫋嫋一閃,竟是回了房間。
夏想不解其意,也沒深思,就一人在院中轉來轉去,賞花、享受陽光,聽鳥聲啾啾,想想有很久沒有這樣的清閒而雅緻,一時竟然沉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還不見季如蘭出來,夏想差不多將院子轉了一遍,心中就不由納悶,扔下客人一人,不是待客之道,季如蘭不是不注重細節之人,相反,她事事精緻,怎會如此失禮?
想了一想,夏想看看時間不早了,決定就此告別,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