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在接風宴會之前見到二人,又正好被二人的車堵在中間,就不是偶遇了。
夏想不接吳公子的手:“幸會,幸會。我說是誰停車停得這麼有水平,原來是吳公子。”論級別,吳公子沒級別。論年紀,他又沒有夏想大,哪裡輪得著他在夏想面前主動伸手?
再者他自稱代表羊城人民,雖是玩笑,也是過於託大了。夏想不和他握手,就是故意晾他。
吳公子臉皮倒也真厚,雖然有點訕訕,不過也不收回右手,而是左看看右看看,笑道:“夏書記,我的手不髒,洗得很乾淨,你還怕和我握手會髒了你的手?”
夏想不接他的話,轉頭衝施啟順一點頭:“施部長,你的車子是不是要讓一讓,擋什麼,別擋路。吃什麼,別吃藥。”
施啟順是羊城軍區的後勤部部長。
施啟順氣定神閒,似乎主場作戰底氣就更足了:“夏書記,話不能這麼說,同樣是停車,怎麼就非說我擋了你的路而不是你擋了我的路?羊城可不比京城,京城的道路橫平豎直,羊城的道路是彎的”
顯然,吳公子和施啟順就是圍堵和挑釁來了。
劉金南挺身而出了。
“施部長,陳書記馬上就到了,你的停車位,佔了陳書記的位置……”劉金南知道和吳公子、施啟順一類人講不通道理,就直接抬出了陳皓天。
施啟順沒接話,吳公子哼了一聲:“陳書記是了不起,我等平頭百姓也惹不起,可是陳書記胸懷寬廣,犯不著和我一般見識,還要搶一個車位?車位又不是女人,有什麼好搶的,哈哈。你說是不是,夏書記?”
夏想見吳公子愈加囂張,也怒了:“馬上讓開,否則後果自負。”
“我就不讓開,你能怎麼著?有本事打我?這裡是羊城,不是京城,你動我一根手指試試?要不你本事再大一點,再開一輛悍馬撞過來?”吳公子舊仇新恨一起湧上心頭,今天就和夏想較上勁兒了。
欺負他初來羊城,人生地不熟手下沒人可用?夏想就知道和囂張小人較勁自降身份,衝站在門口不肯過來的任昌一招手:“任部長,請你過來一下。”
迎到門口的幾名省委常委,本來興致勃勃地前來迎接夏想,不料突發意外,就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誰也不肯再向前一步,都想看看夏想如何化解危機。
主要也是誰也不想蹚渾水,都知道吳公子是出名的混蛋加難纏,夏想初來,和誰都還沒有交情,誰也不會為了夏想出頭而得罪吳曉陽。人人清楚吳曉陽的護短很出名,而且據說吳曉陽很得勢,有望繼續高升。
於是,一干省委常委就站在酒店門口,大眼瞪小眼,卻無一人向前解圍,都你半斤我八兩地打起了醬油。
夏想豈能任由他們集體打醬油?說什麼也要給他們加點醋才好喝。
任昌被夏想點名,不想露面也得露面了,就硬著頭皮來到近前,微微彎腰,姿態倒是十足:“夏書記,有什麼吩咐?”
不主動解圍,還問有什麼吩咐,擺明就是裝傻充愣。
裝,裝得好,一會兒有你不裝的時候夏想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了和藹的笑容:“任部長,今天的接風宴會,是誰安排在皇家酒店的?”
任昌臉色一變,心想莫非夏想知道了其中的內情?他忙又恢復了鎮靜:“省委的慣例,一般重大宴會都在皇家酒店舉行。秘書長,你說是吧?”
劉金南正色說道:“任部長說得對,最近幾年來,省委的所有活動都由皇家酒店承辦。”
劉金南的話有含義,最近幾年來一說,暗示是自陳皓天上任以來就指定了皇家酒店為省委省政府定點酒店,就是說,是陳皓天的意圖。
任昌就暗中洋洋自得了,心想怎麼著夏書記,還有什麼辦法沒有?沒有的話,就等著吃憋好了。陳書記的指示,你敢有意見?
夏想還真敢有意見了。
“皇家酒店硬體條件還不錯,軟體服務太差了,明明專門為省委舉辦的宴會,卻管理不善,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放進來,是沒有責任心,還是對省委不夠重視?”夏想不理任昌,更不看在一旁趾高氣揚的吳公子和施啟順,而是回身對劉金南說道,“金南,今天的接風宴會,能不能換一家酒店?”
劉金南臉露為難之色:“要請示一下陳書記……”
任昌一聽此話,頓時臉色大變,萬一真要換了酒店,事情可就鬧大發了,損失也就慘重了,就立刻向吳公子使了個眼色。吳公子卻不為所動,還悄悄衝任昌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要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