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手:“別沒正形,有些事情沒有退路,你自己要心裡有數。”
吳天笑立刻換了一副尊容:“是,請領導放心。”
別說,夏想還真有點不放心。
他和吳天笑認識的時間畢竟還短,雖然他對吳天笑的為人和能力都已經認可了,也清楚吳天笑在算計人上也有過人之處,但接下來吳天笑要做的事情,確實有點兇險,一著不慎,吳天笑和呂衛東都有可能身陷泥潭。
因為何江海在齊省的勢力,是意想不到的龐大。
葉天南雖然比何江海政治手腕高超,為人也精明數倍,但他在湘省的勢力範圍和何江海相比,還相差甚遠。當然平心而論也並非是葉天南為人不如何江海,而是因為齊省的政治氣候和湘省大不相同,一直特殊的齊人治齊的歷史原因,也是造就何江海不將所有外來者放在眼中的客觀因素之一。
何江海的強大,還是緣於國人的狹義的地域劃分和排外心理,而且齊省人也喜歡抱團,尤其是半島一帶,對家鄉的認同感很強。以前齊省全是齊人的時候,就有半島幫和非半島幫的劃分,現在齊人一統齊省的局面被打破,半島幫依然強大,而非半島幫的齊人,已經不成氣候了。
夏想思忖良久,凝望窗外已經鬱鬱蔥蔥的綠色,心想夏天即將來臨,魯市的夏天比燕市多雨,卻又不如湘江潮熱,還真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希望過程不太漫長才好。
對於孫習民和周鴻基立場的逐漸明朗,對於何江海步步緊逼不肯後退一步的傲慢,夏想其實心中很是坦然,何江海自恃在齊省實力雄厚,不將他放在眼裡,不將邱仁禮放在眼裡,同時又何嘗不是不將孫習民和周鴻基也不放在眼裡?
正是意識到了和何江海合作無法掌握主動,反而有可能成為何江海的附庸,孫習民和周鴻基才認清了形勢,決定和他有限合作。
聯合反對一派,打壓以何江海為首的本土勢力,在現階段,也不失為一條迂迴之策。至於以後如何,誰也看不了那麼長遠,就暫時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