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沒有想到馬萬正的意外出現,又給他帶來了一個契機,至少燕省的人事調整,對他來說影響又降到了最低了,先是王鵬飛轉任省委組織部長,而肖遠心順勢遞補為省委秘書長,對他來說,這兩個關鍵位置的人事變動,等於是沒有絲毫的負面影響。
此為其一。
其二,和馬萬正修補了關係。不管馬萬正以後是進是退,現階段馬萬正身後的一支力量如果在政治局支援他高配常委的話,等於是又進一步加大了力度。
為他成功晉升為副省級,再加一個籌碼。
其三,也是最關鍵的一步,由馬萬正的重情義讓他忽然想到了葉石生,一次意外的探望,竟然和總書記一家有了親密接觸,完全是一次意想不到的收穫。
還是巨大的驚喜。
甚至可以稱之為神來之筆。
似乎是幸運,其實也不盡然,夏想清楚,如果不是他為人長久,也重情意,不是用著人在先用不著人在後,也不會被葉石生視為可交之人,就不會留他和總書記見面。
因為葉石生做出以上決定,冒了一定的政治風險。就算葉石生自知上升無望,但如果不是他非常認可的人,也不會為總書記引見。
因此,夏想十分感謝葉石生臨時起意的一次決定,有可能為他的前途,蕩平了最大的一個障礙。
人都是感情動物,齊阿姨對他有好感,總書記對他也沒有成見的話,再加上以前他給總書記的印象也不差,好上加好,必有大好。
特別是總書記向葉石生說出一句耐人尋味的類比的話,就更是讓夏想胸中如一團火焰在燃燒。
再淡定,再從容,再鎮靜,夏想畢竟才是市委書記,而且現在面臨的將是將大部分市委書記卡死的由正廳到副省的跨越,是至關重要的一次提升。
進入副省以後,眼前的天地就一下寬廣了許多,腳步也就可以更沉穩了。
“蕭伍,明天再去天澤,今晚住在京城。”夏想決定,再在京城停留一晚,修補一些不常走動的關係。
下午,夏想和李丁山會面,又約李丁山一起,和回京的易向師見了一面,作為中間人,夏想介紹了李丁山和易向師認識。
易向師當了多年的京官,在京城人脈很廣,夏想的用意自然是讓易向師適當為李丁山介紹一些關係認識,好讓李丁山的路子更寬廣一些。
晚上,錢錦松正好返京,夏想就又和李丁山一起,和錢棉松吃了一頓飯。李丁山和錢錦松也認識,倒不用太多的寒喧。
席間說到了陳風,陳風暫時有事沒有來京——過年之時,基本上所有的省部級要員都要來京城走動,不來京城,哪有前程——夏想就和陳風通了電話,陳風的事情比較拖人,就告訴夏想,他隨時會和他保持聯絡。
告別時,錢錦松握住夏想的手,說了一句夏想一直期待的話:“夏想,說句託大的話,我也算看著你成長起來的,對你,對燕省,對燕省人民,很有感情。你想做的事情,我儘可能多一些支援。”
如果是外人,是夏想初識一個省長或省委書記,說出以上的話,就是沒有營養的套話,但話從錢錦松的嘴中說出就有所不同,雖然他沒有明指是什麼事情,但對話的兩人都知道指的是什麼事情。
夏想就緊緊握住錢錦松的手:“謝謝錢省長。”話不多,但手上很用力,已經表明了真誠的謝意。
第二天,夏想接上曹殊黧,就和李丁山一路同行,回到了燕市。
去天澤的時候,沒有見到連若菡。連若菡已經回到了京城,和家人團聚了。夏想打了電話過去,連若菡說老爺子說了,如果夏想在初五沒有來京城見他,板子伺候。
夏想笑了,老爺子現在對他,確實有了感情。也是,吳家三代之中,未出人才。以他現在的實力和穩妥的步伐,吳老爺子對他除了因為接觸日久而有了親情之外,更多地還寄予了厚望。
或許,在老爺子的內心深處還有尚未實現的政治理想,想在時機合適的時候,等他到了一定級別之時,有可能會將重擔壓在他的身上。
宋朝度今年過年不回燕市,只在京城,不過也要到初五才到。夏想就決定等從單城回來,再到京城和宋朝度面談。
年後想要見的人還有很多,有可能的話,他還想再和鄭盛、古秋實見見面。主要要看時間是不是允許了,有梅昇平出面引見,請動兩人不是難事,前提是,兩方時間都湊巧的話。
2009年的春節,註定忙碌而充實,要為許多事情奠定好基礎,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