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奉承也很受用,在他看來,夏想什麼都好,就是不太愛拍馬屁,其實他也挺會拍,就是拍得少。
說是隨意聊聊,夏想心裡有數,他的話將會對朱睿樂的前途,產生重大的決定性的影響,也就是說,他此時的作用,堪比省委組織部長。
或者更誇張一點,比省委組織部長的話,更能入得了範睿恆之耳,因為省委組織部長也沒有機會更不一定有資格來範睿恆家中作客。
說白了,範睿恆以徵詢加商議的口氣要聽取夏想對朱睿樂的看法,不但是高抬了夏想,也做給夏想身後的陳風和曹永國看。
陳風和曹永國還是笑而不語。
夏想微一沉吟,就說:“我和郎市的時候,和朱睿樂同志倒是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雖然不多,不過他也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睿樂同志踏實肯幹善於在複雜中的環境中,保持自己的原則不動搖,能始終堅定地做好本職工作,不受外界因素的干擾,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同志。”不能只說好,不說壞,是人就都有缺點,片刻的停頓之後,又說,“要說缺點也有,就是他有時不夠靈活,認死理。”
“呵呵……”範睿恆滿意地笑了,夏想說了一通,還真是和他猜想的一樣,替朱睿樂打了不少掩護。特別是最後一句,認死理——認死理是缺點,但反過來說也是優點,範睿恆提拔了朱睿樂,朱睿樂認死理就會成為他的嫡系。
笑完之後,範睿恆一看時間:“開飯,開飯了。”
坐在一起吃飯,範睿恆坐首位,陳風次之,曹永國再次之,夏想和範錚在末位作陪。
陳風來到范家之後,一直話不多,現在他坐在範睿恆身邊,算是機會來了,就向範睿恆敬酒:“睿恆,我敬你三杯。”
範睿恆樂了:“陳風,你上來就三杯,力度也太大了一點。三杯酒倒是可以喝,但總得有個由頭。”
陳風哈哈一笑:“我敢敬酒,肯定早就想好了說法。第一杯,感謝睿恆對夏想一直以來的關心。”
範睿恆端起酒,一飲而盡:“慚愧呀,我對夏想關心得不多。”
陳風不接話,繼續說:“第二杯,夏想以後的工作,還需要睿恆你多操心,多擔待。”
範睿恆又一飲而盡:“要是等你說出來,我才關心夏想,我這個書記就當得太不稱職了。別說你要批評我,就是範錚也會對我意見。”
範睿恆的話,也是意味深長,同時拉上了範錚,言外之意就是他和夏想之間可不僅僅是上下級關係這麼簡單,還有一份親情和友情在內。
陳風心明眼亮,當下哈哈一笑:“第三杯,我以我個人的名義敬你……”
範睿恆伸手擋住了陳風酒杯:“陳老弟,話得說到明處,你來我家裡,得我敬你才對。”
“不對,不對。”陳風又擋了回去,“不管是在誰家,我敬你,是因為我有事情要求你幫忙,就看你喝不喝這杯酒了。”
範睿恒大概猜到了陳風所求何事,他的目光閃動數下,忽然就問了夏想一句:“夏想,你說我該不該喝陳風的酒?”
夏想知道話不能亂說,陳風敬酒,最後一杯是為了他的前程,事關重大,他身為當事人,說多了,顯得不夠持重,說少了,顯得不夠鄭重,就想了一想,才鄭重其事地說道:“陳市長是借花獻佛,酒,本來就是範書記自己的酒。”
“說得好。”陳風輕輕一拍桌子叫好,夏想的話確實很巧妙,意思是本來就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酒,是自家的酒香。人,是自己的人可靠。
“既然夏想都這麼說了,我再不喝,就過不了關了。”範睿恆一臉微笑,頗是心滿意足的表情,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陳風敬完,曹永國也端起了酒杯,笑道:“我沒有那麼多說法,就敬範書記一杯酒。一杯酒就代表了一瓶酒。夏想在範書記手下當兵,沒少讓你操心,以後他做得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儘管替我批評他。我不在他身邊,就請範書記多帶他一程。”說完,他先乾為敬,又說了一句,“盡在酒中”
範睿恆微微感慨地說道:“夏想呀,你有一個好領導,也有一個好岳父,可真是幸福。”
夏想端起酒:“我也錦上添花,和爸爸一起敬範書記”他也一飲而盡,又說,“範書記少說了一句,應該說,我還有一個好書記,還有一個好兄弟。”
好書記當然指的是範睿恆,好兄弟自然就是範錚了。
範睿恆也受到了觸動,一飲而盡:“說得好,說得好,就憑夏想這一句話,我得喝兩杯。”
……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