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
李紅江也信以為真,在一旁也是感慨萬千,怪不得夏秘書當時找他,直接讓他照顧南方一建,他還以為夏想和南方一建有什麼深層的關係,原來只是為了當年的一次資助!李紅江也端茶敬了夏想一杯:“夏老弟,我不太會說漂亮話,但我要說。交友交心,從此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只說一句,然後就看我的行動。”
李紅江開了頭,袁保平也得有所表示,他站了起來,以表示敬意:“我不是夏主任的恩人,很慚愧,相反,夏主任是我們南方一建的恩人,所以我代表南方一建幾百名父老鄉親,再敬夏主任一杯。”
夏想也站了起來,接了袁保平敬的茶,一飲而盡,心裡安慰自己,雖然出發點是扼殺南方一建,但少了一個南方一建的怪物,拯救了許多燕省的建築公司,也是大善,而且袁保平也保了一命。否則按照原定的歷史程序,他最終會被判處死刑。
客套完畢,三人之間就感覺近乎了不少,說話也隨意了許多。在談到南方一建以後的發展時,夏想乘機提出建議:“我建議袁總加強培訓一些技工,比如說瓦工和混凝土工,當然其他的小工也要,不過重點放在大工方面。大工技術高,出活好,打出南方工人手巧活好的名聲,以後不但二建,三建,還有省投資建設公司,等等,他們有了工程都會想到你們,你不愁沒有工程,只要你的工人數量足夠,袁總,你的錢賺都賺不完。”
夏想的思路表面是為了南方一建好,其實還是在繼續扼殺他們強大的夢想。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讓南方一建成為優秀的建築工人的搖籃,對燕省的建築公司,對南方一建,對袁保平本人,都是一件好事,因為大家都會受益。袁保平帶領幾百名民工殺入燕省的建築市場,本質上就是為了賺錢。他沒有資質,沒有資金,只有一群手藝高超的工人。所以一開始只能依賴於燕省本地的建築公司,接手轉承包的工程,讓二建這樣的建築公司從中收取管理費,拿走大部分利潤。但是即使是剩下的小部分利潤,除了用來支付工人的工資之外,都落入了袁保平的腰包。
所以袁保平從實質上講,就是一個包工頭。
包工頭也有覺醒的時候,等袁保平錢多了,膽子大了,眼光也高了,就難免生出當家做主的心思。夏想不得不早做打算,未雨綢繆,就替他再設計一條寬廣大道——更高層次的包工頭!
夏想的妙計就是,讓袁保平不斷地從南方招來工人,經過培訓之後再分批送到各大建築公司當工人。他可以不斷地從每個人身上抽取管理費用,招來的人越多,他的錢就賺得越多,他就會忙得不可開交,別說有時間琢磨更大的發展,用不了多久,他的思路就會完全被工人生產線所佔據,就會逐漸走向工人批發商的道路。
當一個人在一個行業做得輕車熟路之後,又有大錢可賺。沒有人會輕易放手,再轉手去做的別的生意。慣性也是一種惰性,沒有人能夠逃脫。
袁保平眼睛不大,看人的時候,眼珠轉得很快,可見他的腦子也是在快速運轉。
夏想說完,袁保平半天沒有接話,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茶。李紅江見有點冷場,就和夏想說起改造小組。夏想也知道袁保平肯定需要時間消化,也不催他,就和李紅江說起城中村改造。必定帶動燕市的經濟,同時,也給了建築公司大量的工程。工程一多,必然需要更多的建築工人。
燕省不缺工人,但缺乏高階技術工人。
袁保平終於開口了,儘管有點猶豫,還是說出了口:“夏主任,我有一個想法,有點冒進,但想試一試,南方一建能不能自己接工程,自己單幹?”
賊心不死,其志可嘉,夏想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扼殺的,他也如實說出:“也可以接工程,不過袁總也知道,你一個南方人在北方打拼,在燕市就算有點關係,能接上幾個不大的工程,還要應付方方面面的關係,不說工商稅務這些老爺部門,就是本地的一些滋事的村民,也不好搞定呀。李經理在燕市呆了十多年,也算是半個燕市人了,在遇到當地人無理取鬧時,也是頭疼得很。另外就算上頭有關係,也不可能管住下面的村民。說實話,燕市的當地人,有點敵視南方人。”
李紅江也在一旁附和:“是呀,經常有矛盾,起衝突。還好我在燕市呆久了,他們不敢把我怎樣。村民不管是你是省委書記還是省長,只要惹著了他們,他們一樣頂牛。”
李紅江無心的話,反而正好說到了袁保平的痛處。袁保平雖然認識景曉影,但他也知道,景曉影出面幫他說話可以。但具體事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