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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省委組織部長,說話帶威脅的口氣,太不講究說話含蓄的領導藝術了。不過梅昇平向來特立獨行慣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誰的面子都不賣,經常和崔向崔副書記頂撞,只聽說他對夏想另眼看待。以前還覺得是傳聞不可信,今天一見,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夏想,也太招人喜歡了點,怎麼先是範省長,現在又是梅部長。都是省委裡面數一數二的人物,都對夏想十分愛護,眾人對夏想的佩服和羨慕就又上升到了無與倫比的高度。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親眼一見,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領導重視,才知道以前動不動就聲稱的領導重視的重大活動只是表面現象……
真正的領導重視是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候顯真情。
如果是陳風,夏想就會嘻哈一笑,因為陳風的話真真假假,既有真實的一面,也有演戲的成份。但梅昇平則不同。他基本上在自己面前有什麼說什麼,在別人面前是如何不得而知,但在自己面前,卻一向是不來虛套,夏想就一臉鄭重地說道:“感謝梅部長的關心和愛護,我沒事,不過是誤會一場,而且紀委的同志也澄清了事實。”
梅昇平哈哈一笑:“沒事就好,我就知道他們想要設計你,還差了點火候。我聽說古人傑的辦公室被砸了,還弄出了什麼舉報信事件?有一句話說得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不是這個道理?”
最後一句,梅昇平是衝在場所有人說的。
眾人都受寵若驚,連連點頭稱是。
梅昇平只說了幾句話,抬手一看手錶:“不行,到時間了,晚上還有應酬,就不和你一起吃飯了,下次有機會再說。”然後拍了一下夏想的肩膀,很瀟灑地一揮手,“走了。”
說來就來,就走就走,果然是特立獨行的梅昇平。
梅昇平一走,眾人都感覺如釋重負,大大鬆了一口氣。也怪,剛剛範省長在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到有多大的壓力,梅部長一來,就讓所有人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威壓。
所有人都一個心思,果然是組織部長,好重的官威。
安逸興提議,晚上大家一起聚餐,為夏想和古玉壓驚,得到了眾人一致響應。眾人簇擁著夏想剛走到門口,就見宋朝度安步當車地上樓而來。
宋朝度一見眾人的架勢。就清楚是怎麼一回兒事,先和眾人打了招呼,又笑著說:“恐怕我得向大家借用一下夏想和古玉了……”扭頭看向夏想,又說,“小凡最近總是吵我,說你好久沒有去看她了,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帶你到家裡看她,否則就和我沒完。我是副省長,管了不少人,卻管不了自己女兒。”
“呵呵……”眾人一起附和著笑了起來,笑歸笑,心裡明白宋省長的隨和與範省長的高調維護、梅部長的快人快語的關愛不同的是,他的話表明了和夏想來往密切的私交。
此時再看夏想時,眾人的眼光就幾乎全是無奈和羨慕了,瞧瞧人家,不過是在紀委受了點委屈——有沒有受屈還兩說,反而折騰了一氣,不定誰吃了虧——卻受到了一個省長、一個組織部長和一個副省長的抬舉,值了,真是值了。
夏想和古玉隨同宋朝度到了宋家的時候,宋一凡還沒有放學回來,幾人就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真是好玩的一天。”古玉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興奮之意未去,意猶未盡地說道,“夏想太厲害了,以前我還不怎麼服氣,今天的事情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就想,夏想才多大,眼睛一眨就有一條陰謀詭計,想想就是嚇人。要是他害我的話,我估計被他害死了都不知道,說不定還得感謝他。”
夏想笑了:“你是誇我還是損我?我那不叫陰謀詭計,叫足智多謀好不好?我可不是害人的人,只不過是被迫應戰罷了。再說,今天還有你的功勞在內。”
“我也奇怪今天怎麼就突然出現了軍隊?”宋朝度是知道夏想的事先安排,因為夏想在去寶市之前,已經就此事向他做了說明。
不過夏想當時所說的安排只是想乘機調查朱紀元,透過查出朱紀元的問題,連帶牽涉到古人傑。因為夏想雖然已經調查到了古人傑私自扣壓了朱紀元的舉報信,但卻沒有辦法證明。只是突然之間形勢大變,意外出現了國寶和軍隊事件,弄得古人傑不但雞飛蛋打,還抖出了扣壓舉報信問題。
宋朝度也能猜到有古玉的介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因為他清楚夏想沒有調動軍隊的能力,更不可能調動保密的軍隊。
軍隊和國寶事件,確實是因為今天古玉節外生枝,非要替夏想打抱不平,突然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