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時也對馮旭光的交際能力大感佩服:“馮總還真是天生的商人,這才多大工夫,就和工商聯的幾個頭面人物聊上了,看樣子聊得還挺投機。相比之下,我需要向馮總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夏想說道:“我覺得嚴總也很不錯了,不敢說是八面玲瓏,也是人見人愛了。”
嚴小時捂著嘴“撲哧”一笑:“人見人愛?你是譏諷我招蜂引蝶吧?夏縣長,說話不要這麼刻薄好不好?”
夏想忙解釋說:“誤會了不是?鮮花的美麗是因為自身本來就美,可不是為了吸引蜜蜂招引蝴蝶才生得美。嚴總天生麗質,好色的男人趨之若騖,不能怪嚴總的漂亮,而要怪男人的貪婪。”
“那我倒要問問……”嚴小時眼波流轉,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盯著夏想,“夏縣長是不是好色?”
夏想心想與嚴小時周旋倒是可以,可不能掉進她的桃色陷阱之中,就義正言詞地回答:“男人都好色,我也不例外。不過我遵守的原則是,好色而不淫,風流而不下流。”
“咯咯……”嚴小時樂不可支,她笑的時候眼中如水如雲,似乎整個人都化成一團水霧,要將人融化一樣,再一次演繹了水做的女人的深刻內涵,“你可真逗,連好色也能說得這麼官面堂皇,比起其他男人赤裸裸的慾望,你還真是有討人喜歡的可愛的一面。”
夏想大汗,他怎麼就可愛了?一個大男人非要用可愛來形容,讓人多少感到有點怪異。
好在沒等他再和嚴小時論證可愛的含義,就聽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小夏也在?真是相見不如偶遇,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
夏想急忙起身,恭敬地和來人握手:“您好,沈省長,能在這裡和沈省長見面,真是幸事。”
嚴小時識趣在一旁不說話,不過臉上的驚訝明顯可以看出,她對夏想和沈復明認識感到有點吃驚。
沈復明十分客氣:“聽說你到了安縣當了副縣長?不錯,很不錯嘛,進步很快。當初我在章程市的時候,你還才是副科,一轉眼,就成了副縣了,小夏呀,好好努力,有前途。”
夏想有些納悶,沈復明的熱情明顯不是假裝的,好像還有一點熱絡和高興的意思,是怎麼回事?隨即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沈復明把他當成了高建遠的人,知道了他和高建遠的來往。也難怪,沈復明一切唯高成松的風向為準,既然他認定自己和高建遠來往過密,也就自然而然把自己當成了高成松的人。
夏想就暗笑,也好,自己的無間道做得還真是不錯,連沈復明這個老狐狸都被騙到了,他相信了最好,至少可以少搗亂少添堵。
果然沈復明拉著夏想的手不放,又說:“下到基層鍛練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在安縣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來找我。安縣離燕市也不遠,常回燕市看看,多走動走動沒有壞處……”
夏想就一一應付著,卻發現沈復明的目光總往嚴小時身上飄,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原來他是借和自己說話的機會,想乘機多看嚴小時幾眼。沈復明還真是一個老色鬼,專盯年輕女人,他都這麼老了,應該去打中老年婦女的主意才對。
夏想心中就充滿了鄙夷。
沈復明和夏想寒喧完畢,就又和嚴小時握手,不過嚴小時顯然清楚沈復明的目光不懷好意,和他輕輕一碰就立刻鬆開,說道:“沈省長,客人很快就要到齊了,您還是趕快和範省長碰個面,商量一下具體安排吧。”
沈復明聽了只好笑了一笑:“沒辦法,還真是雜事纏事,要不我還真想和兩位小友好好聊一聊。”
沈復明一走,嚴小時從包中抽出一張溼巾擦了擦手,扔到一邊,惱怒地說道:“老色鬼,真不是東西!”
夏想好奇地問:“怎麼了?”
嚴小時一臉厭惡地說道:“才到省政府沒多久,就和一個女人混到了一起……堂堂副省長,也不知道潔身自好,一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哪裡像是一個副省長,簡直就是一個老色鬼!”
“官場也好商場也好,哪裡都有人有鬼,不用大驚小怪。”夏想發了一句感慨。
夏想沒有注意到,剛才他和沈復明握手寒喧的一幕,被在場的眾人看得一清二楚。眾人都紛紛猜測,這個小年輕是誰,和沈副省長寒喧了這麼多時間,可見來歷不小。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讓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又出現了,夏想又站了起來和一位副省長親熱地說話,而這位副省長不是別人,正是讓人都認定以後會在燕省的政壇上有一席之地的高晉周!
高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