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除了幾個和他一向走近的常委用目光向他徵詢意見之外。其他人還和平常沒有兩樣,看不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個個都是老滑頭,高成松憤憤不平地罵道,心想完事之後,一定要好好查查到底是背後使壞,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嚐嚐,在燕省的地界還想翻了天去,沒可能!
他強忍心中惡氣,勉強點了點頭:“既然房自立確實有問題,我們也不能姑息養奸,邢書記就看著辦吧……散會!”
散會後,高成松回到辦公室,思來想去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難道事情是因為夏想而起?不可能,他一個副處級的幹部,怎麼可能引起這麼多的人關注?傳了出去,省委常委開會討論一個副縣長的問題,還不讓別人笑掉大牙?不過也確實有古怪之處,事情突然之間集中暴發,肯定有幕後推手,難道是葉石生?
高成松對葉石生一向輕視,認為他既窩囊又沒有擔待,擔任省長以來,一直碌碌無為,甚至可以用尸位素餐來形容。在常委會上,他的反對意見還不如排名靠後的其他常委多,久而久之,身為省長的他,發言一向不受常委們重視。
今天他突然露出了強勢的一面,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高成松越想越心驚。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卻又想不能哪裡出了錯?他在辦公室轉來轉去,忽然想起要給吳家打一個電話,房自立一抓,夏想必須放出來,他理應給吳家一個答覆。
“才江,我是高成松,夏想的事情我暫時無能為力了,因為燕省出了大事……”高成松簡單地將沈復明被抓的事情一說,常委會上的事情他當然不會說出來,太丟面子了。
吳才江是吳家老三,現在深受吳家老爺子信任,有可能成為吳家的接替人。他聽了高成松的話,沉默一小會兒,說道:“我知道了,那就緩一緩再說……不管如何,感謝高書記。”
吳才江年紀不大,是吳家最小的一個,今年43歲,白淨的臉上,依稀可見當年的帥氣和英俊。43歲,在官場上可謂正當壯年。
他對邱家傳來的訊息大為震怒,因為邱家的話不太好聽。說是堂堂吳家的女兒,居然喜歡上了一個窮小子,一沒出身,二沒背景,如果在京城傳開,吳家顏面何在?
吳才江因為在家中最小,又最得老爺子寵愛,再加哥哥姐姐都讓著他,就養成了一向說一不二的性格,所以他一怒之下就打電話給高成松,因為高成松在從省長升到省長書記的時候。老爺子幫他說過好話,高成松必須承情。而且他滿以為,一個小小的副縣長,高成松身為省委書記,又一向聽說他在燕省一手遮天,捏死夏想,還不是跟滅掉一隻螞蟻沒有兩樣。
高成松電話打來時,他還以為夏想已經毀了前途,沒想到,一向傳聞強勢霸道的高成松,竟然以一種挫敗的口氣,說是對夏想無能為力!
一個省委書記對一個副縣長無能為力,在國內,說了出去誰會相信?吳才江怒急反笑,放在電話的一瞬間,他甚至認為高成松是敷衍了事,故意搪塞他,沒有真心為他辦事。
他忍住怒火,立刻又給高晉周撥通了電話。
幾分鐘後,吳才江慢慢平靜下來,一臉凝重,緊皺眉頭,心中怎麼也想不通,高成松在燕省經營多年,突然就因為一個夏想被抓事件,而亂了陣腳,被眾人聯手對付,竟然沒有還手之力,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
難道是出了什麼重大變故?吳才江本想親自向老爺子問個清楚,想了一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老爺子讓他的重心放在京城,不讓他關心京城以外的事情,理由是,他現在還不夠成熟,還沒有縱觀天下的眼光,先在京城打好基礎再說。他卻認為自己早就有了主政一方的能力,可是老爺子就是不讓他外放,讓他在京城中再鍛練幾年再說。
老爺子的話不得不聽。不過他表面上恭敬地答應,暗中還是和地方上吳家的勢力聯絡緊密,也好做到心中有數。在他看來,以他現在的資歷再加上老爺子的影響,下去當一個常委、副省長也是綽綽有餘,或者再高升一步,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長也沒有問題,可惜的是,老爺子就是不鬆口,還明確地告訴他,兩年之內,不要考慮外放的事情。
老爺子就是頑固,謹慎,還是太謹慎了,從來就不敢步子再大一些,否則在中樞幾人中,少說也能排到前三,吳才江就有些不服。正好燕省又出了夏想的事情,他就想找夏想狹練練手,先滅一個副縣長玩玩。
不成想,一腳踢到了石頭上。
二伯的女兒連若菡已經夠叛逆妖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