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有達到破涕為笑的程度,夏想也知道,除非他出現在她的面前,否則她還是不得安寧。夏想真想先去安慰小丫頭,只是他知道,連若菡緊急找他。事情肯定比較嚴重。
忍了忍,還是決定先和連若菡見面再說。
到了蓮院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九月的燕市,太陽一收,就微微有了一絲涼意,如果夜再深一些,還可以嗅到隱約的秋天的氣息。夏想看到池塘中的水越來越碧綠,荷葉也達到了旺盛的頂峰,他知道,恐怕離別的時候到了。
敲開門,又見衛辛。
衛辛一臉落寞,見是夏想,只是勉強一笑:“夏縣長來了,連總在客廳等你。”
連若菡穿一身居家衣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呆呆地出神。夏想認識她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尤其是她的雙眼,無神地落在電視上,卻明顯可以看出來,她肯定沒有看進去一眼。
夏想不由自主一陣心疼。
他過去緊緊將她抱在懷中,輕輕撫摸她的秀髮,輕聲說道:“一個人生下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所以有奶就是娘。長大以後,擁有越多,卻越痛苦,因為越怕失去。剛認識你的時候,你是多麼任性的一個女孩,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用顧慮太多,可以隨心所欲地四處遊玩,要有多快樂就有多快樂。可是自從你認識我以後,你就多了牽掛。多了擔憂……”
夏想伸手關掉了電視,感到懷中的連若菡淚水打溼了他的衣服,他的心也是一陣陣揪著疼。紅塵男女,恩怨情仇,糾葛越深,思念越深。他和連若菡之間,現在已經有了不可割捨的情感,一旦要分別,確實讓人心傷。
以前那個清冷如月的女子,那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因為對他的愛戀,已經徹底變成了為情所困的普通女子,夏想緊緊抱住連若菡,又說:“不就是去國外一段時間嗎?你以前很勇敢很堅強,還敢一個人去冒險,現在怎麼變得怯懦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就讓人笑話了。”
衛辛躲在二樓的拐角處,將剛才夏想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搖了搖頭,還是上樓回到房間,關上門,強迫自己不再關心外面的事情。
連若菡彷彿才驚醒一樣,忽然耍賴一樣將臉在夏想身上蹭了幾下,藉機擦乾了眼淚,然後又笑了起來:“好了,我沒事了。”又拿起遙控器開啟電視,“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是為了你流眼淚,而是剛才看到一個感人的場景,才感動得哭了。”
夏想見她又哭又笑的樣子,又樂了,用力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才是我的若菡,哭只哭一會兒,笑要笑半天。笑比哭好……對了。手續辦好了嗎?”
“辦好了,隨時可以離開燕市。”連若菡嘴上說沒什麼,還是又靠在了夏想的肩膀上,溫柔地說道,“我走之後,你不許再勾引別的小女孩,不許再和別的美女說說笑笑,看也不許多看一眼。還有,除了一心一意對黧丫頭好之外,還要專心致志地想我,否則我饒不了你。”
什麼時候連若菡也學會婆婆媽媽了?夏想啞然失笑,如此看來,嘮叨是女人的天性,無師自通,連連若菡這樣的女子也會。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先說說正事要緊。”夏想揪了揪她的耳朵。連若菡的耳朵長得很漂亮,白而圓,耳大有輪,和白如玉的脖頸正好映襯。
二人依偎地坐在沙發上,身子貼在一起,夏想就又嗅到了她的體香,還可以看到她胸前的一抹誘人的乳溝。剛剛體會過其中妙處的他,又養精蓄銳的一段時間,自然就又把持不住,某個部位就不由自主地有了反應。
連若菡感覺有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頂在腰間,立刻就有所察覺,不由臉頰飛紅:“壞人,又想了?”
“小別勝新婚,當然想。”
“那就想著去,受不了的話,自己去撞牆。”連若菡嬉笑著,還故意在某個地方推了一把。
夏想正是箭在弦上,哪裡還能經受得了她的挑逗,當即一把把她抱起,就要上樓。連若菡雙腳靈活地盤在夏想腰間,雙手抱住他的脖子,俯在他的耳邊,吐氣若蘭:“急什麼,我明天走,今天一晚上都是你的。”
夏想想想也是,天剛黑,上床還有點早,主要是衛辛也在,兩個人這麼早就躲在房間裡不出來,也太迫不及待了,就忍了一忍。還行,能忍得住。
主要是他心中有事。
“遠景集團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有高老照應著,可以確保正常運轉,我既是董事長又是總裁,高老就暫時擔任副總裁,還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