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老臉色微微一變,搖頭說道:“恩惠不恩惠的,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了,不提也罷。他們記得我的好是他們的事情,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他們回報。好了,小夏,以後也別提馬萬正和高明瞭……”
夏想默然點頭,老一輩人自有他們的考慮,當年的事情,看來也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
下午,夏想和曹殊黧返回曹家,然後夏想就給宋朝度打了一個電話,將史老的話轉告了他。
宋朝度聽了沒什麼異常的表現,只是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了……”停頓了一下,又說,“小夏,下週多留意一下省裡的動向,另外,高建遠已經被暗中控制了起來,你的吞併計劃最好暫停一下,因為隨後會有一個清查行動。”
夏想明白了,江山房產想要吞併領先房產,必須要過審計一關。領先房產資金來源是個問題,必須清查之後,確定了國有資金不流失,或是抹平了帳目之後,才能正式對外或招標或拍賣。
至於宋朝度所說的省裡的動向,夏想更是清楚是怎麼回事。到了關鍵的起網階段了,撒了不少網,只有最後一起網,才能發現網中都有些什麼大魚!
週一一上班,夏想就聽到傳聞,說是高成松卸任省委書記之後,雖然還擔任著省人大主任,但已經完全沒有了威望,他在臺上講話,下面沒有一個人認真聽講,甚至還有人公開和他唱反調,挑出他講話中的漏洞。
氣得高成松當時就拂袖而去,還揚言說是他身體不舒服,需要住院休養一個月!
和史老退下多年仍然受人尊重,讓人無比敬仰相比,高成松還是省級幹部,就已經有人開始落井下石,可見他擔任省委書記以來,為人處事是如何地不堪。一個人再身居高位,總有退下來的一天。就算心中沒有崇高的道德標準,也要設身處地地為以後多想想,因為所有人都逃不了下臺的一天。如果在臺上的時候,威風八面。一下臺,就成了孤家寡人,不但是做官的失敗,更是做人的失敗。
做官失敗了,還有人情親情。做人都失敗了,就是一種徹頭徹尾的悲哀了。
高成松本來沒病,不過是氣得夠嗆而已。不過在他假裝生病幾天沒有上班,又聽到一個訊息後,就真的氣病了!
武沛勇在建設廳正在主持會議的時候,被突然闖進來的中紀委的人員當場帶走,隨後通知燕省省委和省紀委,要求配合中紀委查清武沛勇貪汙受賄的嚴重違法行為!
省委書記葉石生和省紀委書記邢端臺一致表示,燕省省委和省紀委對於任何違法亂紀的行為絕不姑息,也不護短,堅決配合中紀委同志,嚴查武沛勇的違紀事實,不管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
正在家中休養的高成松聽到訊息之後,因為過分難過,氣得面部癱瘓,失去知覺,竟然昏迷過去。
高成松又氣又急,一是因為武沛勇確實是他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干將,動了武沛勇,就相當於動了他的軟肋,等於直接在他的臉上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二是他剛剛下臺,葉石生和邢端臺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以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做出一副要置武沛勇於死地的姿態。做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高成鬆氣急敗壞,直想找到葉石生和武沛勇,當著他們的面質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逼死了武沛勇,對他們能有什麼好處?
但他左思右想,還是沒有勇氣站出來。冷靜下來一想,高成松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厲潮生案件和徐德泉有牽連,而徐德泉和他又關係密切,同時厲潮生又和武沛勇有經濟來往。王德傳是武沛勇的親戚,不用想,在王德傳的任用上,武沛勇肯定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肯定有落人口實的地方。而武沛勇的一些經濟問題,王德傳估計也知道不少,有了厲潮生和王德偉兩人的指證,再加上有心人收集到的證據,武沛勇能有好下場才怪!
有心人——除了夏想和宋朝度,還能有誰?
高成鬆氣得渾身冒汗,頭疼難忍,自己和夏想無冤無仇,他為什麼總和自己過不去?如果說是因為上一次吳家開口,他將他關了幾天,但在之前,夏想就已經查到了厲潮生的問題。再往前的話,他好像早就認識了高建遠,也說不定他當時就是有意故意接近建遠,就是知道自己對高建遠無比在意,就是想要拿建遠來要脅自己?
夏想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高成松當然想不明白夏想對他的痛恨由何而來,也不清楚最終他會是一個什麼下場。就算他覺得自己在有些事情做得稍微過了一些,也絕對不會認為燕省有多少人對他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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