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分寸的。”
我此時與鄺有一比,就像鄉里村裡分給我的田地,卻被別人耕種著,我不能隨心所yu在上面栽種我自己喜歡的作物。
我遲早要收復失地,但不會採取過激的手段,我會要和平的方法解決。
‘實在不行,乾脆把老鄺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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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正大彷彿猜到我的心思,這樣說道。
調走當然讓我省心不少,但我知道,這會給範正大增加壓力。這次把我提為副局長並主持工作,把鄺調整到書記的位置,就讓“蔡派”狂躁不已,一些蔡派的人就到處煽風點火,說是範正大在排除異己,培養自己的親信。
我說:“範書記,那就不必了,相信穀子有能力把工作做好,不會給你範書記丟臉。”
徐徐清風又一次把劉紫薇的長髮送到我面前,這次我沒有躲開,一任它在我臉龐抓抓撓撓,我就聞到一股香水的味道,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因為我對香水一無所知。
我和範正大一路上的談話都是兄長式的,沒有領導的居高臨下,也沒有下級的唯唯諾諾,凌通基本上沒有插話,而坐在前頭的劉紫薇只在我們說到高興處偶爾回眸一笑。
蔣中平依然還在吉水,沒有挪動,也沒有提拔。他和比他年輕得多的鎮長一起在鎮zhèng fu大門口迎接我們。
車剛停穩,蔣中平就快步跑過來,微胖的身子,竟然十分靈活,手腳麻利地開啟前座的車門。按照慣例,範正大是坐在前頭的,這時,沒承想卻迎個大美女出來,蔣中平顯然不認識劉紫薇,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不知道此美女何方神聖,應該怎樣稱呼。我乘機開個玩笑,對蔣中平說:“蔣書記,我來介紹下,這位是市委組織部劉副部長。”蔣中平哪裡知道我是開玩笑,就恭恭敬敬問候一聲:“劉部長好,歡迎劉部長來吉水視察工作!”我在後面哈哈一笑,把劉紫薇弄了個大紅臉,羞羞地:“蔣書記莫聽林局長信口雌黃,我是文廣局小劉。”蔣書記應變能力相當不錯,不愧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的官油子,馬上改口說:“縣裡下來的都是領導,歡迎領導光臨吉水!”
範書記此行目的,主要是落實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洗腳村是村民自發的,範書記要吉水鎮做個試點,然後在全縣鋪開。“聯產承包責任制”說穿了就是“包產到戶”,是農村勢在必行的一項改革,而當時,卻是摸著石頭過河,遇到不少的困難和阻力。在這個問題上,範書記和蔡縣長又一次產生分歧,蔡縣長主張緩一緩,看一看,不要cāo之過急,而自稱為農民兒子熟悉農村狀況的範正大卻迫不及待就要全面推開,爭論的結果,就是先在一個鎮或鄉搞個試點,如果成功,再大面積鋪開。
範書記就把試點放在吉水鎮。
由此可以想見,蔣中平必定是範派的人,是範正大堅定的支持者。我聽說,鄉鎮領導大多是範派人物,縣裡那些局室領導卻是擁躉蔡縣長的居多。
檢驗農村改革成功與否,很簡單也很直觀,就是看田裡的收成,看看產量是增加還是減少。正如小平同志說的:“不管白貓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增產了,改革就成功了。反之,就是失敗。
範正大叮囑蔣中平,要做好農民的思想工作,一項好的政策,農民往往一下子體會不出好處,暫時難免會有牴觸甚至反對,這就需要我們基層幹部多與他們溝通,多做一些解釋工作。
談完工作,蔣中平就問範正大:“範書記,要不要殺兩盤?”
範書記爽快地應道:“好啊!”
蔣中平就從抽屜裡拖出一副製作粗糙的木質象棋。原來他們還是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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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們的第一盤祺,範正大是進攻型的,喜歡用車用炮,橫衝直撞,攻勢凜冽,蔣中平卻是防守型的,綿裡藏針,伺機而動,倒也是棋逢對手,殺的難解難分。殺到最後,範正大剩下一隻車,一個兵,蔣中平已經完全喪失進攻能力,只是士像齊全,單車難殺士像齊,但範正大多一個兵,勝局已定。我看到這裡,就出去了,劉紫薇也跟出來。
“局長,去哪?”
“隨便轉轉,哦,去下廣播站,也算是視察一下我們的基層單位。”
“廣播站?局長莫不是要去看望葉詩文吧?”
我回過頭,看著她:“是啊,那又怎樣?”
“不怎麼樣,”劉紫薇笑嘻嘻地:“看望老朋友,應該應該。”
我聽得出劉紫薇話裡有話,想必她是瞭解我和葉詩文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