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錚那個方向看。
我繼續說:“為了嚴明紀律,為了達到懲前毖後的目的,經請示有關領導,決定對違反紀律給工作帶來一定影響和損失的曾錚同志給予全域性通報批評的處分。”
我這裡不說過經過研究,而是說經請示有關領導,那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與其他班子成員通氣、溝通,如果要先透過班子會,鄺大頭那裡就會有障礙,就會首先跳出來反對。“經請示有關領導”,也是虛晃一槍,沒有誰會去求證。說到底,給曾錚一個通報批評的處分,完全就是我一個人的意見。處分標準,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能太重,
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通報批評”不上個人檔案,不影響以後的晉升;也不能太輕,如果只給個口頭批評什麼的,不痛不癢,起不到jing示的作用,也顯不出我的手段。
“其他同志,沒有不同意見吧?”
我用了“沒有”這個肯定詞,而不是“有沒有”這個疑問詞,目的很明顯,就是不想讓鄺大頭提出反對意見,我不指望他能和我保持一致,只要保持沉默就ok,但鄺大頭還是殺了出來。
鄺大頭咳嗽一聲,甕聲甕氣地:“我不同意對曾錚同志進行這種處分。”
鄺大頭這樣一說,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他身上。
我臉sè一yin,低頭喝了一口茶。
“哪能不分青紅皂白,隨隨便便就給人一個處分?”
我放下茶杯,眉頭皺緊:“鄺書記,過分的遷就不是愛惜幹部。”
“哦,照你這樣說,隨便處分一個幹部難道就是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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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前毖後,透過適當的處分達到教育本人教育他人的效果,這是必要的,我認為並沒有什麼不妥。”
“假如,曾錚他是請過假的呢?這處分也恰當嗎?”
鄺大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據我所知,曾錚他並沒有請過假。”我當然心中有數。“他三天不在單位,不管是採編組組長廖迪生還是分管採編組的副局長都不知道。”
“曾錚家裡有急事,向我說過這個情況,匆匆忙忙就回去了,請問這算不算請假?”
我知道鄺大頭這是想方設法為曾錚開脫。
“好,就算曾錚向你請過假,那他也應該先把手頭的事情交代好,然後再離開。xxri報停刊三天,怎麼都說不過去。”
“這也怪我,曾錚是讓我轉告小廖的,是我忘記了這件事。”
鄺大頭乾脆把一切都攬下來。
鄺大頭這一包攬,曾錚就完全解脫了。當然,從此,曾錚更是死心塌地跟緊鄺大頭。
第145章黑夜,我們幽會
我和宣傳部頭頭商量後,決定聯合舉辦一期短期培訓班,對基層文化站長、廣播站長進行一次輪訓。全縣十七個鄉鎮我都走了一遍,對基層兩站掌握了第一手資料,我發現基層文化站、廣播站人員素質參差不齊,文化水平、專業知識都亟待提高。我還讓辦公室下了一個文,鼓勵職工以自學或函授的方式去充電,去拿文憑。
葉詩文也參加了培訓班。在十七個鄉鎮廣播站長當中,她的文化水平最低,初中都沒有畢業。。
但在所有培訓人員當中,葉詩文又是最認真的一個。不僅上課認真聽講,用心做好筆記,課餘時間,也總是捧著書在看,別人打撲克逛街,她也悄悄躲在教室或宿舍一隅看書做作業。
我上他們的寫作課,也算是他們的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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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課的時候,目光總會不由自主停留在葉詩文身上,這時就會想起那首歌《有一種愛叫放手》,放手也是愛,是一種更加讓你刻骨銘心的愛。
那一天下午,我的課上完了,我整理著講臺上的東西,學員們紛紛離開教室,葉詩文依然坐在位置上沒動,低頭在本子上記著什麼。我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去。
我輕輕喚一聲:“詩文。”
葉詩文抬起頭,片刻的驚訝之後,臉上很快恢復平靜。
“局長,您好。”
又是“局長”,又是一個“您”,分明夾著一絲故意的生分。
坦率地說,面對一個你曾經心儀曾經把她列為理想物件的女人,即使你不想重溫舊夢,你也會對她懷有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感覺――我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覺。
“詩文,有一所不脫產的函授學校,比較適合你,你可以試試。”
我站在葉詩文旁邊,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