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範文,約翰遜教授在後面做了評論,被大家看到了。上面這樣寫著:“我很欣賞你對不同題材的嘗試,並認為這是一篇構架完整、文字流暢的好文章。作為一名母語不是英語的外國學生,做到這點尤為不易,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哈雷姆區是很不安全的地段,以後最好不要單獨前往。”約翰遜教授的評語中所表露的關懷,在楊瀾心頭留下了一份暖意。
人的一生是在不斷改變著的一生,這個改變不但是身體的發育、心志的成熟、性格的塑造,還會有其他的成分。你周圍的人,你周圍的事情,都在影響著你,改變著你,當你在你的同學、同事、親戚、朋友、長輩、老師的影響下悄悄改變著的時候,其實你也在悄悄的改變著他們,你也在悄悄的改變著世界。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的一分子。就像楊瀾在她的同學和老師中間改變的時候,楊瀾也改變了他們。
第四節 遊子的歸來
當兩年的學習成為一種過程並逐漸結束的時候,遊子的心情就會念及故鄉的炊煙,以及那風中的鴿哨。只是誰也不會想到楊瀾在兩年的過程裡會給紐約的電視世界帶來一種來自東方的震撼,最後楊瀾又以遊子的歸來給紐約的電視業內人士留下了懸念和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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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白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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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的文化習慣裡,歷來就有以花喻人的習慣,有的女孩子名字本身就是這個花或那個花的花名,用花來形容女孩子反映了一種文化意義上的審美心理,也讓人們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聯想到一種溫馨的柔情。如果用一種花卉來比喻楊瀾的話,那楊瀾就應該是春風裡的白玉蘭。
楊瀾的隨和給她帶來了人氣,同樣楊瀾的隨和也會讓她快速地融進任何一個想要進入的團體和社會,即便這個團體很難進入,或者這個社會強烈的排斥著外來人群。這些都沒有關係,只要你給楊瀾一個機會,只要你讓楊瀾走到這個機會的路口,楊瀾就能給你創造出一個奇蹟。
楊瀾天生有一種親和力。這種親和力讓楊瀾有了一種隱藏著的魅力,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吸引。楊瀾是那種在一大群女人裡你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女人,同樣也是那種你心不在焉時忽略了她的存在卻又覺得有什麼晃疼了你的眼睛一樣的女人。所以,楊瀾給人的感覺是飄逸在張揚和含蓄之間,開放在親和與親和之上的女人。
楊瀾在美國的生活從開始就在含蓄中度過,沒有人知道楊瀾是誰,但都知道楊瀾是北京來的女子。楊瀾在紐約學校的生活從開始就在一中隱身的張揚裡飛舞著,同學們都很奇怪這個典雅的東方女性為什麼會有一種精靈般的魅力,讓你在認識楊瀾之後就有種強烈的好奇心,想知道楊瀾的所有秘密。
楊瀾的美國生活在一種平靜的緊張裡匆匆過去,楊瀾每天上課,去圖書館,做作業,好像楊瀾找到了一種唐代文人追求的隱居生活,不同於古人的是,楊瀾鬧中取靜,隱居在繁華的紐約,古人則隱居在山水之間。雖然兩種隱居的地點不同,相同的卻是跨越時空的心境,一種不為外界困擾和誘惑的心態。
但是這樣的平靜生活對於楊瀾來說是難得的,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年。但700多個日夜已經足夠楊瀾利用起來。當楊瀾重新出現,以一種不得已的身份登上《紐約時報》頭版的時候,紐約被震撼了,學校被震撼了。紐約沒有想到一個獲得過中國主持最高獎項“金話筒”的著名女主持人,竟然在紐約這個充滿著誘惑的城市選擇了銷聲匿跡的隱居生活,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在電視上讓億萬中國觀眾為之痴迷的東方女性,會選擇這樣一種默默無聞的生活方式。學校也同樣驚訝於楊瀾的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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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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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瀾的“震撼”起源於1996年3月間的一次聚會,楊瀾認識了一個報刊的記者,當時簡單交談了幾句,該記者對楊瀾身上散發出來的神秘氣質感到疑惑不解,該記者不明白一個到美國來求學的雖然漂亮卻看著很普通的女大學生為什麼會這樣的讓自己充滿了好奇?於是,該記者就請楊瀾吃飯,想進一步的瞭解一下。其實,該記者也沒有想挖掘什麼,更沒有想到自己以後會寫一大篇報道。
燭光晚餐,在一個飄揚著古典音樂的餐廳裡進行。楊瀾接受邀請是出於中國式的禮貌習慣,既然大家認識了,也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間的邀請,楊瀾當然要來。該記者的邀請動機也很簡單,認識一個來自中國的朋友,瞭解一下朋友的神秘氣質從何而來。西方的現實主義和東方古老的寫意在燭光的投影裡開始了禮貌性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