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早早沒說話，在心裡想著這個生日怎麼過會讓蘇言之更開心一些。
蘇皓軒斟酌了一下，再次開口：“要不，你們搬回來住吧。”
慕早早還沒說話的，旁邊時時高興的拍起手：“好啊好啊，媽媽，我們搬回來住吧。”
別墅那邊人太少了，這裡有小叔有爺爺，還有很多傭人，熱鬧多了。
慕早早略顯遲疑。這事兒也不是她一個人能做決定的，得跟蘇言之商量一下才行。再說了，這也算不上什麼生日禮物啊。
“別看我哥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似的，其實他心思比誰都細膩。”蘇皓軒拉開茶几下面的一個抽屜，從裡面取出來一個相簿。這是下午蘇言之走後，他從房間裡拿出來看的，還沒來得及放回去。
“這是什麼，我要看！”時時跑上前，抱著相簿放在茶几上，掀開了第一張。
是一張全家福，蘇靖廷那時候還很年輕，旁邊站著的小男孩兒跟時時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媽媽，這是我嗎？”時時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照過這樣的照片。
蘇皓軒說：“這是你爸爸。”
“爸爸啊。”時時點點頭，小手指又指了指坐在蘇靖廷旁邊懷裡抱著小孩兒的女人，問：“那這個呢？”
蘇皓軒不知道該怎麼說。
時時轉頭看著慕早早：“媽媽，這個小弟弟是誰？”
“那不是小弟弟，那是你小叔小的時候。抱著他的是奶奶。”
“奶奶？”時時顯然對這個稱呼很陌生，生命中好像還沒有出現過奶奶呢。
見蘇皓軒並不多說，慕早早也沒有在這一頁過多的停留。伸手翻開了下一頁，是蘇言之的一張生日照。大概是四五歲的年紀，頭上帶著一個生日帽子，手裡捧著點了六根蠟燭的蛋糕，對著鏡頭笑的特別歡快。
這次時時學聰明瞭，沒爭著搶著說那個人是他，而是試探著問：“這個也是爸爸嗎？”
蘇皓軒點了點頭。
三個人在樓下看著影集，此時的樓上，則是另外一番光景。
蘇言之站在房間裡，有些擔憂：“爸，皓軒現在還不能獨當一面。”
“他總得習慣獨當一面。”蘇靖廷站在視窗，背對著蘇言之，反手握在身後。
蘇言之自知勸不動，也乾脆不再多說。這麼多年，或許爸爸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對了，韋德跟你說什麼了沒？”蘇言之問。
“韋德？他在哪？”蘇靖廷有些不明所以。
蘇言之也好奇：“你走之前誰給你打的電話？”
“董事會啊。”
“你去哪了？”
“公司啊。”
“……”
蘇言之看著蘇靖廷現在狀態很好，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異樣。他不確定韋德到底有沒有給爸爸解除催眠，可不管是解除催眠，還是又進行了更深層次的催眠，都需要韋德在場吧？如果兩個人沒見面，他又是如何辦到的？
想到韋德在診所樓頂的時候說的話，蘇言之能夠自行解除韋德對他的催眠，韋德同樣也可以解除別人對他的催眠。這讓蘇言之有一絲惶恐，對未來無法把握的一種惶恐。
除了他知道的，韋德到底還有多少他沒有看到的部分？師父的催眠術，究竟有多厲害，蘇言之已經不敢估量。
蘇靖廷見狀，有些疑惑：“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麼？”
儘管蘇言之心裡的確感覺到不對勁，可是他並沒有多說。搖了搖頭，把話題轉移回剛才，說：“要是你堅持提前內退的話，就把一切都安排好。”
“要不，你去公司幫皓軒吧。”蘇靖廷站在窗邊，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蘇言之嘴角微微抽了抽：“開我玩笑呢。”
“我是認真的。”蘇靖廷乾脆回過身來，邁步走向了蘇言之。
蘇言之心裡清楚爸爸剛才的話並不是開玩笑，只不過他沒有當真罷了。
蘇靖廷走到沙發旁，在蘇言之身旁坐下。再次開口：“反正現在診所你也不準備開了，早早也不用像以前那樣費心照顧，你總要找點事情做。”
“我想多陪陪早早。”蘇言之說。
“哪有男人成天窩在家裡陪老婆的。”蘇靖廷顯然不贊同蘇言之這樣的行為。
“別人有沒有我不管，可早早雖然身體恢復了，但是失去了小憶，對她的打擊還是很大的。”蘇言之說。
“早早也不是小孩子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