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雷阮沁望著慕早早。
“我要去見見豹子,如果真是安楠做的,豹子肯定會知道的。”慕早早說。
“他就算知道,就會告訴你麼?”
“我總會想到辦法讓他告訴我,反正我不會再繼續等下去。已經等了四天了,還要等多久?就這樣什麼也不做麼?我們是可以等,我們又沒有生命危險。但蘇言之能等麼?他現在就相當於有*綁在身上,我不敢想象繼續等下去會有什麼後果。”慕早早搖搖頭,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邁步上了樓。
陸深跟雷阮沁對視一眼,蘇皓軒忙道:“阮阮姐,如果早早執意要去,你陪她吧。她現在情況特殊,不能出差錯。”
“你哥肯定寧願被*綁著,也不讓早早去冒險。”雷阮沁嘆了口氣,也從沙發上起身。
陸深嘆道:“愛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我現在也已經確定,就算早早再恢復記憶,也絕對不會像五年前一樣對待言之了。”
“有辦法幫她恢復麼?”坐在輪椅上的蘇皓軒關切的詢問。
“我現在去聯絡一下韋德醫師,畢竟他很難來中國一趟。等回去之後,就真的難有這樣的機會了。”陸深也從沙發上起身離開了。
探監的房間,慕早早與豹子對面而坐,中間隔著一層防彈玻璃,兩個人要靠電話交流。
聽說蘇言之失蹤,豹子不顧形象的放聲大笑:“沒想到啊沒想到,他蘇言之也會有今天。”
“如果這事是你做的,我希望你趕緊收手。”慕早早心裡很緊張,但是面上卻盡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
豹子止住笑,神情也比剛才嚴肅了不少,他問:“我為什麼要趕緊收手?你覺得已經判了死刑的人,還有什麼好顧忌的麼?”
“就算不為自己,你也該為你在乎的人想想吧?安楠那麼在乎你,你忍心看他步你後塵,跟你一樣死在監獄裡麼?”慕早早說。
豹子又笑了:“他在不在乎我,我不知道。但很明顯,我並沒有在乎的人。還有,看在你是晴晴姐姐的面子上,奉勸一句,最好也不要太在乎你那好老公,否則到時候有你傷心絕望的。”
話一說完,豹子掛了手裡的電話,戴著手銬,跟獄警一起離開了探監室。
慕早早出去之後,雷阮沁從休息椅上起身走了過來。
“怎麼樣?他說什麼了嗎?是不是安楠做的,有沒有什麼線索?”
慕早早搖搖頭。
“不是豹子做的麼?”雷阮沁不解。
“不知道,他沒說什麼有用的話。”慕早早腦子裡還在想,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不要太在乎蘇言之,難道蘇言之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還是說,豹子只是隨口一說,故意讓慕早早心生疑慮。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我就知道,就算真的是他做的,也不一定能問出真相。”雷阮沁嘆了口氣。
“對了,陸深不是說韋德醫師在中國麼?現在能不能聯絡上?”
“怎麼了?”雷阮沁問:“你該不會現在還想著恢復記憶吧?”
“為什麼不?現在言之不在,沒有人會阻止,是最好的時機了。”慕早早道。
“可是,現在言之失蹤,你還有心思恢復記憶麼?”雷阮沁有些擔憂的望著慕早早。雖然她不知道豹子到底說了什麼,但是看早早的神情也知道,肯定沒有什麼收穫。
“不然呢。”慕早早聳了聳肩,跟雷阮沁邁步離開。
雖然豹子這裡並沒有得到很有利的訊息,慕早早也絕對不會就此放棄的。
她要見韋德醫師,因為蘇言之肯定上飛機之前聯絡過他,或許從韋德醫師那裡也能打探到一點什麼。儘管希望很渺茫,但是慕早早沒辦法停下來。只要一停下來,就讓她心情躁動,深受折磨。
陸深打電話給韋德醫師,他原本沒有太多自己的時間,這次來中國也只是為了參加一個心理學的研討會而已。他知道言之出了點事,只是並不確定事情的嚴重程度。陸深把前因後果跟他說了一下,又透漏了慕早早想要恢復記憶的訊息。韋德醫師這才抽出研討會前半個小時的時間,同意見個面。
陸深約好了地點,雷阮沁開車載著慕早早前往。
一家中式古典茶樓,包間內,坐著一個一頭銀髮的老者。已經八十二歲高齡的他,看上去不過六十多歲的樣子。他身穿白色西裝,白色襯衣,打了一條香檳色的條紋領帶。桌上放著一頂白色禮帽。精神矍鑠,一點都看不出他的真實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