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他完全適應自己的身體變化之後,扯斷了束縛了自己一生的那根粗麻繩,但保留了鼻子上的牛環做為紀念民,然後輕輕揮了揮手把牛棚擊倒。
牛棚的倒塌對於他而言充滿的象徵意義,不亞於巴士底獄攻陷的意義,一個嶄新的妖生從此開始了。
他走進了主人那間矮小的茅屋,屋門太矮了,以至於他進去的時候一不小心把門框撞塌了半邊。
濃濃的腥臭味道從房間中傳出來。
主人一家四口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主人手裡拿著把柴刀,身體倒在進門的地上,腦袋卻滾到了房間的角落裡。
女主人**著下半身倒在炕上,眼角嘴角血流未停,睜得大大的眼睛無神地望著屋頂。家裡養的那隻肥豬黑子仍伏在她的屍體上不停地挺動著肥大的身體,這斯在變化前就是村裡有名的種豬,各家各戶母豬打種,都要來找它。
兩個小主人都已經被摔死在炕前的地面上,那隻野貓正捧著血肉模糊的屍體啃咬著。
看到他進來,黑子淫笑著說:“阿黃,你怎麼才來啊。我這就完了,等會兒你來嚐嚐味道,這人類女人搞起來就是不一樣。”
野貓則警惕地望著他,加快啃食速度,估計它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吧。
他覺得很噁心,而且很憤怒,主人一家一向待他很好,而他更是看著兩個小主人長大的,他們就像是他的親人,即使是那莫名的光亮教他痛恨人類,卻不能讓他痛恨自己的親人。
他怒吼著,伸手拎起了那隻野貓,像折斷一根小樹枝一樣扭斷了它的脖子,又走過去把黑子的腦袋揪了下來。對於他而言,這很容易。
也就是在這裡,他聽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