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舒雲這才想起來,那首詩,舒雲真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四阿哥了,不要自己會錯意了,不是情詩。看著舒雲傻愣愣的樣子,四阿哥認為是自己的福晉害羞了。四阿哥笑的好像是幹壞事得逞的狗狗一樣,在哪裡接著說:“這是爺準備著放在窗課本子上給皇阿瑪進呈的,現在的世道,真是不能抬出風頭了,前段時間太子剛剛被廢掉,我勸著老八說不要急躁了。誰知還是鋪天蓋地的上奏摺,叫皇阿瑪早日立太子。結果——”四阿哥肯定寫給自己的不是情詩!哪有講政治談戀愛的。舒雲很淡定的看著四阿哥聽著四阿哥給自己上當前形勢的講座。
四阿哥想想這幾天八阿哥更是被皇阿瑪黨政陰謀家放著,於是沒事的拿出來敲打一番。老八和老九都是瘋了,使勁的和皇阿瑪對著幹,拼命地拉攏串聯,眼看著皇阿瑪對八阿哥這些人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了。四阿哥不疼不癢的說過,覺得自己已經盡到了義務了,剩下的都是老八自己要找死,自己只好準備著給八阿哥唸經超度了,真是阿彌陀佛!
現在四阿哥需要的是像海里的寄居蟹一樣變成一個富貴閒人,對自己的皇帝老子忠心不二,對自己的兄弟們就像舒雲說的,能夠搞好關係,在不妨礙大原則的前提下幫一把是一把。四阿哥已經準備在弘晝生日那天展現一下自己的新形象了。為了不使得自己的改變突兀,四阿哥把那天晚上寫給舒雲的詩放在自己的作業本里面嗎,當成日記請康熙這個家長簽字的。
舒雲聽著四阿哥的完美變身計劃,很無力的想著,現代社會,自己作為一個小學生的時候每天都要寫一些愛黨愛國,發現自己心靈深處那些私念貪慾的“日記”出來,不外乎是路上撿錢包,公交車上給老奶奶讓座什麼的,要不就是幫助盲人過馬路,幫著父母幹家務這些千篇一律的東西那個家長和老師圈閱和簽字的。誰知在這裡,舒雲才明白這個玩意在康熙這裡換了一個名字叫做皇子窗課,四阿哥這些阿哥們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寫上一些自己的心得體會什麼的呈給皇帝圈閱。只是體裁不限,詩詞歌賦都行。而且就連四阿哥這樣的成年阿哥都逃不掉的。
舒雲很無奈,好不容易收到一首情詩竟然還是四大爺糊弄自己老子的東西。這一輩子,不要說玫瑰了,就是狗尾巴花都不能有人送自己一隻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封冰山製作的疑似情詩,還是有著政治趣味的東西。悲摧啊!
打掉自己心裡最後一點的粉色幻想,舒雲恢復了平常神態,低著頭看著桌上的茶杯低聲的說:“爺的意思妾身多少能明白一點,以前爺真是太辛苦了,每天都是那些公事跟著,什麼難做爺偏偏從皇上那裡接來。眼看著這些年的,爺身上雖然沒有什麼大病,可是害怕暑熱的病根子還是美好。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地修養一段,松泛松泛,養好身體,省的叫額娘擔心。”
四阿哥以為是舒雲被自己的詩作感動了,親暱的坐在舒雲身邊咬著舒雲的耳朵低聲說:“爺的身子可是好的很,不過好像前端時間福晉嫌棄爺了,今天晚上——”四阿哥說湊近了舒雲耳邊低聲說著什麼,結果舒雲真是一陣臉紅了。嗔怪一聲,舒雲趕緊起身,叫著外面“都這個時候了,快點擺飯,下午還要收拾孩子的東西。明天早上的車子什麼的都準備好了?”
看著舒雲嬌羞的神情,四阿哥得意的哈哈一笑。拉著舒雲說:“福晉的衣裳什麼的不用帶很多,爺已經叫人準備新的衣裳在園子裡放著的。過生日穿新的更合適。”
舒雲無暇細想四阿哥給自己那封信是真情表白的東西還是政治秀的產物,把差不多整個雍王府的人搬到園子是一件浩大的工程。李氏,文杏和耿氏一定要去的,剩下的武氏還是留下看家,宋氏很老實帶著一起去,年氏不用考慮了,還在禁足的時候,老實的做夢去。小戲班子,加上樂師,還有廚房的大廚,孩子們的奶孃嬤嬤伺候丫頭等等,簡直是搬走一座城市。
舒雲第二天早上扶著自己的腰,好容易把所有的人都搬上車子轎子的,於是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著圓明園進發了。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很順利的就到了園子。弘暉終於被自己的阿瑪放出來了,站在門口等著舒雲下轎子。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瘦了,舒雲心裡還是有點埋怨四阿哥真是個小心眼的典範人物了。連自己的兒子都要記仇的!
房舍什麼的都是安排好的,昨天那些打前站的奴才都已經把所有的地方清理打掃了,一切都是現成的。於是孩子鬧著玩耍,大人忙著收拾東西休息了。看著弘暉那個睏倦的樣子舒雲很心疼的趕弘暉回家休息了,這幾天嫻雅在家裡一定是擔心壞了。
舒雲還住在以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