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道:“以戴局長之見,該如何去處置呢。”
“只有見血才有效,對付不仁不義者,藍衣社的宗旨向來這樣,只是…。。先向誰開刀,還需斟酌。”戴笠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鎖在玻璃櫥窗裡的一把九龍寶劍,據說,這把寶劍是清末時,孫殿英盜墓清東陵時,從乾隆爺那兒盜取的,他將這把價值連城的寶劍,孝敬給了軍統局局長,蔣介石身邊的紅人戴笠。
“我已有一人選……”賀寒忠向來是戴笠的心腹。
聽賀寒忠說已經有了人選,戴笠立馬將目光轉向了賀寒忠。
賀寒忠繼續道:“中儲券之所以能這樣快速的傳播,與一個人關係密切,此人不僅成功的將中儲券推銷到了上海電車行業,據說……接下來,他的目標是百貨零售,錢莊金行等,此人就是偽中央銀行的推銷主任季翔。”
戴笠拍著賀寒忠的肩膀說:“寒忠啊,你總是比我先行一步啊,哈哈…。”
“哪裡,這叫不謀而合,殺了季翔,有兩大好處,其一可以暫時斷了中儲券的推銷鏈,其二嘛,也是我們藍衣社的一貫作風,殺雞敬猴,讓76號知道一下,我們在行動。”賀寒忠眼裡閃著寒光。
“季翔這人,我早有所聞,據說汪偽的財政部部長周達海,很欣賞他,這位季翔,現在每日上班,出入轎車,很受器重啊,還有,現在汪偽的戒備,明顯森嚴了起來,可能也嗅到了味道,知道我們軍統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此人,我想也不太容易下手。”戴笠說。
“這點還請雨農兄不必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掌握他的生活作息習慣了,只要給我們捕捉到一點的蛛絲馬跡,我想…。。再怎麼戒備,還是逃不出藍衣社的手掌。”
“哈哈,寒忠啊,我還是喜歡你叫我雨農兄,這樣更加的親切啊…。”戴笠大笑起來。
……
……。
靜安寺的戈登路(今江寧路)上的百樂門舞廳,是民國時期夜上海的標誌。建築總共三層,二層主要是舞池,最大的舞池有500平米,舞池的地板使用汽車鋼板支託,因此跳舞時,身體會有搖晃的感覺,人們稱這種地板叫彈簧地板。
一到夜晚,百樂門猶如一位魅惑女郎,靡靡的薩克斯舞曲伴隨著沙球的喳喳聲,舞池裡搖曳著身姿,曖昧的燈光,將夜推向了**。
忽明忽暗的舞池燈光下,走來了兩個男人,他們徑直走到了一邊的小包廂裡。
“老四,這裡來過嗎?百樂門舞廳是上海最高檔的舞廳,今天帶你來開開眼。哈哈。”說話的是李貿群。
“阿貿,你說…。。這裡有一位鶯鶯小姐,在哪裡啊?”吳志高心不在焉,環顧著四周。
“急啥,先抽支菸。”李貿群摸出了一包老刀牌香菸,扔了一支給吳志高。
吳志高正想划著火柴,一陣香氛飄過,一位女子遞上了一根燃著的火柴:“李先生來啦,這位是……。”
女子笑著看著吳志高。
“哦,來來,老四啊,這位就是我說的鶯鶯小姐,百樂門當紅的歌,舞兩棲明星,認識一下。”
吳志高聽李貿群說眼前的就是鶯鶯小姐,連忙將菸蒂扔在了一邊,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道:“早就耳聞鶯鶯小姐的大名,今天終於一睹芳容了……呵呵……”
眼前的鶯鶯小姐,身材高挑,穿著一件繡金絲的黑絨緊身無袖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藕斷般的臂膀,尤其那頭烏黑的大波浪卷,披散開來,紅唇邊有一顆醒目的美人痣。
“原來你就是四爺啊,李先生和我談起過你,四爺果然氣度不凡啊,來,敬四爺一杯酒。”鶯鶯說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瓶紅酒,為吳志高斟滿。
吳志高受寵若驚的胡亂的一口吞下,摸了摸油光光的中分頭說:“鶯鶯小姐真漂亮啊,好酒量…。。”
“李先生,四爺,你們慢慢玩,接下來輪到我上臺獻唱了。失陪了。”鶯鶯小姐向兩位打了招呼,就款款的上了舞臺。
瞬時,所有的燈光聚焦在舞臺上,鶯鶯小姐戴上了一副黑色網眼手套,手握麥克風,隨著一曲《夜上海》的前奏響起,舞池裡爆發出了一陣掌聲。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車身響,歌舞昇平。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一曲輕快的《夜上海》很快將舞廳的氣氛帶入**,還未曲終,已博得滿堂喝彩。接著,鶯鶯又為大家獻唱了一首《夜來香》。
那南風吹來清涼
那夜鶯啼聲細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