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無奈。
“大舅母,快別說舅舅了,你看看,舅舅的嘴撅的都要掛著個油瓶了,也省的灶房多打孔了。”
李長卿心裡一暖,調侃著大舅舅。
“你這丫頭,有一陣不見就又貧嘴了。”葉擎蒼伸手捏了捏李長卿的鼻子,揉揉她的頭,親暱的說道。
“嗯,我看就是,不過——”林氏放開李長卿的手,轉了一圈,看著李長卿,心酸的繼續說:“這身子板怎麼又瘦了,是不是李家不給你吃好穿好睡好,還不伺候好,讓你受委屈了?”
不由分說,就朝著葉擎蒼瞪眼,“叫你把兩個孩子接過來住,你就不去,說什麼會說閒話,難不成孩子受虐待了,還要顧忌他們李家的面子!”
林氏說著,美目就狠狠的瞪了葉擎蒼一眼,怒意番飛。
“這——”葉擎蒼是躺在也中箭,明明說著卿兒,怎地就怪罪起他了,不由摸摸鼻子,呵呵笑了兩聲,忙上前抱住妻子的肩膀安撫道:“知你疼愛卿兒,可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兒,趕緊帶了去見見爹爹,想必是他老人家也想念孩子了。”
“對了,這一陣子,你外祖父老師唸叨著你們兄妹三人,這會兒該是已經知道你來了。”說著拉住李長卿的手就朝著大廳走去。
“噢,長卿啊,怎麼今兒不見你弟弟長謀過來,就你一個人過來的嗎?”林氏絮絮叨叨的問道。
“大舅母,今兒卿兒是一個人過來的,改日再帶弟弟過來探望祖父。”
“嗯?”林氏當了這麼多年的葉家主母了,豈是看不出這點端倪來。
“卿兒今兒來,是否有事?是不是被欺負了,你給舅母說,舅母給你欺負回去。”林氏語氣犀利,對於李府的不滿更是淋漓盡致,囂張至極。
“欺負道是沒有,今兒確是有事找外祖父的。”李長卿看著看著林氏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心裡一緊,忙解釋道:“我也是想外祖父舅父舅母了,過來看看的。舅母別嫌棄長卿嘴笨說錯話,舅母對長卿兄妹的照顧,長卿心裡都是惦念著的,舅母千萬別多想。”
林氏,乃是林尚書堂哥嫡親的妹妹林婉茹,林尚書本是太子那邊的人,而葉國公不理朝事,加上他的大兒子葉擎蒼,也就是李長卿的大舅舅,在朝中擔任著金吾大將軍,為人正直,很難拉攏。
因此,對林婉茹的婚事一直持反對,他的堂哥只是一介商賈,不喜官場,道是閒散之人,生為長兄,對於妹妹的婚事也是盡其自由。
可,商對官,那就像雞蛋碰石頭,曲折一言難盡。
為婚事,林婉茹也算烈性女子,對於葉擎蒼的愛慕,那是滲透到骨子裡面的,一個區區的尚書怎可擋道?
便上演了轟動京城的討伐。
葉擎蒼對於這位叫刁鑽精靈的妻子也是無可奈克。
他只是在必要的時候,插上一手就行了。
於是,林婉茹寫了洋洋灑灑的一紙訴狀,全上京貴族夫人小姐,均簽名支援,將林尚書告上了金鑾殿,皇帝看後,非但沒有怪罪,反而大笑此女烈性。
當即指配葉擎蒼為正妻,封金爵夫人。
引得朝中一片譁然。
這可是百年來,第一次封“金爵”的夫人,那可是一品夫人之上的名諱,比葉擎蒼這個金吾大將軍的封號都高了。
這一朝商女,轉身華麗蛻變金爵夫人,引得朝中人皆是連連稱歎。
當時在朝堂上,林尚書算是老臉丟盡,還落得個毀人婚事的臭名。
至此,也和那個商賈堂哥不再聯絡,對林婉茹是憎恨不已。
葉擎蒼的那一手就是讓那紙訴狀順順利利的進入到皇帝的手中,順道煽風點火,誰讓他也愛慘了這個女人。
而全京城上下支援的那些小姐夫人們,可都經常林家開設的珠寶,衣裳行裡面的常客。
林尚書算是一招失策,落得個臭名在外,用了幾年的時光才慢慢讓人淡化這件事情,為此,差點都被當今太子的母親,也是當今皇后丟為棄子。
如今,林氏一家早就和林尚書斷絕來往了,只是這林家也是大家,除了尚書一個當官,這做生意可真是一把好手,就衝著林婉茹一手的好字,打的一手的好算盤,就可以領略其中的成功之道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林尚書當官之路,少不了林家錢財的支援,如今,雖說不來往,可用錢的時候,也得硬著頭皮伸手要。
好歹林婉茹的兄長性子閒散,雖說妹妹婚事上不如意,可這為了家族,也是捨得一部分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