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牧民的疑懼警戒之意,卻也並無人對火火氏的客人無禮。

進得帳中,只見中心處擺著張極大的方几,几上置滿杯盤佳餚,多半俱是大塊肉食。方几正中開洞,洞上罩著鐵架,下置炭火,架上咕嘟咕嘟地燉著大鍋濃湯,香氣四溢,動人食慾。那女子已換過了一身淺色寬袍,正坐在席上等候。見眾人進來,當下站起身來朗朗一笑道:“諸位遠來辛苦了,來嚐嚐我們釋盧的風味。”

眾人早已餓了,當下客套兩句,便圍著方几各自席地坐下。王落一一介紹了己方眾人,端起身前酒杯,敬那女子道:“先前多謝姑娘解圍。姑娘可便是火火氏的二小姐火火沐麼?”

那女子舉杯一氣飲盡,笑道:“沒錯。你便是王落啊,都說風族的容王妃美若天仙,果然不假,你比我姐姐還漂亮些。”說著重斟上酒,端起酒杯環視眾人道,“我們前幾日得到訊息,說是裴初和普日澤已得知你們要來,派人沿途攔截,還正擔心你們來不了呢。想不到你們竟有本事無聲無息便冒了出來,火火沐敬諸位一杯。”

眾人舉杯飲盡。王宿指指秋往事笑道:“這卻是多虧了我們七妹了。”

火火沐又舉杯轉向秋往事道:“你是叫秋往事?你的釋盧話很好,是從何處學的?”說著忽細細打量了秋往事幾眼,疑惑道,“你可是來過釋盧麼,我怎覺你有些面熟?”

秋往事搖頭笑道:“多半是你認錯了,除非你入過釋奴營,否則不可能見過我的。”

火火沐一驚:“釋奴營?你是說你入過釋奴營?”

秋往事怕她又要問“一個風人怎會入了釋奴營”,忙扯開話題道,“你的風語也說得很好啊。”

火火沐隨意一笑,揮手道:“釋盧本與風族世代交好,先前族中但凡有些身份之人,大多從小便習風語,只是如今的孩子卻幾乎無人再習了。”又問道,“你們究竟是如何混進來的,我可聽說孫乾那裡出了數千人呢。近幾日這一帶到處都是古怪的獵戶,八成全是孫乾的探子。”

秋往事猶在想著要從何說起,王宿早已搶著將自己一行經歷眉飛色舞地說了。

火火沐聽罷訝道:“原來竟還有這樣一條暗道。難怪芥湖那樣小小一個湖,卻居然在大漠之中千年不涸,原來是連著須彌山。”

王落道:“我們方才出來,避無可避,不得以得罪了眾位牧民,還帶累了姑娘,望姑娘莫要怪罪才好。”

火火沐揮揮手道:“這不干你們事。我們火火家自來就不招釋盧百姓待見,近幾年因聯手抗敵,已是好了許多了,要換了十年前,咱們一踏入芥湖之北便要遭人驅逐追趕的。”

王落問道:“如今王子普日桑都與你們在一處,竟還是不能消除他們疑忌麼?”

“那幫牧民又知道些什麼。”火火沐撇嘴道,“他們只知聽大王與大司祭的,又豈管其他。何況他們與我們是百年的嫌隙了,便是普日桑身邊那幾個老傢伙,也是著實無路可走才想起我們火火家的,至今也不曾全心信賴我們呢。”

方定楚插口問道:“究竟為何會如此,只為你們擅長毒蠱麼?”

火火沐冷哼一聲:“毒蠱之事不過藉口罷了,還不是普日家弄出來的。百餘年前,本是普日、拓倫與火火三家共掌釋盧,普日家掌牧事,拓倫家為司祭,我們火火家管刀兵。雖以普日家為首,但一應軍政大事,俱是三家共同商討決定。豈知時日久了,普日氏便不甘處處受制於拓倫、火火兩家,便勾結我火火家一個叛徒叫做火火郎的,一夜之間毒死了拓倫家上上下下四十餘人。這四十餘人俱是拓倫家的骨幹,拓倫家至此便一蹶不振,至今已是蹤影全無。而普日家自是將髒水潑在了我火火家頭上,說我們野心勃勃,妄圖除去其他兩家,獨攬大權。又指使那火火郎四處投毒害人,鬧得民心惶惶,俱視我火火氏為妖邪。我們自此便被逐入沙漠,再不得踏回草原。若非普日氏還忌諱著我們的毒蠱,只怕我們早已被他滅了。普日氏自此方成為釋盧王,而那火火郎也改名換姓,成了新的大司祭,他的後人,便是今天世代執掌司祭之職的郎氏了。普日氏與郎氏世世代代不遺餘力打壓我們,百姓們自也便跟著視我們為敵了。”

王落輕嘆道:“原來還有這一段。此番你們若能助普日桑復位,想必火火氏便能重回草原了。”

火火沐忿忿道:“若非為此,誰幫他們!”說著一揮手道,“這些事待明日我帶你們回去見我姐姐再詳說吧。今日你們方到,定要盡興才好。”隨即招呼眾人喝酒吃肉。

酒至半酣,火火沐忽抬頭問道:“是了,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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