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裴初的意思,而是顧雁遲擅自做的主張。”
米狐哲大吃一驚,失聲道:“當真?!”
李燼之本是推測,哪裡當真知道內幕,卻仍肯定地點點頭,以不容置疑的語氣答道:“這訊息來源可靠,不必懷疑。裴初本是廣莫人氏,正在風燎邊境,家人歷代皆多死於燎人之手。他自己也是戍邊出身,對燎人最是深惡痛絕,這一點殿下想必深有體會。他這樣的人,縱然山窮水盡,只怕也不會向燎人求援。”
米狐哲恍然大悟地點著頭,喃喃道:“難怪,難怪,我說裴初怎麼忽然開了竅。只是沒想到顧雁遲如此大膽,騙我們倒也罷了,竟連裴初都瞞著。”
李燼之點點頭,輕嘆道:“顧雁遲倒是一片忠心,迫不得已,只可惜裴初未必領情。此事一旦敗露,只怕不必容府動手,裴初第一個就會起兵攻打燎軍。而顧雁遲不過一時權宜,絕非誠心與你們合作,也斷不會坐實了這個罵名。他如此安排,必有後招,只怕你們南下大軍一入風境,便再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殿下不妨派人去查查,顯軍已在暗暗向廣莫增兵,名義上是為了融洲,實際意在何處,便不好說了。”
米狐哲低頭不語,臉色越來越是難看。他原本打算借這次機會與顧雁遲牽上線,爭取繞開米狐嘗將他拉到自己一邊來,豈料如今看來,顧雁遲從頭到尾並無半分誠意。
李燼之暗瞟他一眼,知他心意動搖,當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