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2 / 4)

彩的天地,為什麼我卻只能窩在這種地方過那麼平淡無趣的日子。於是成天偷溜下山,沒少被我娘罰。”

李燼之想想當日情形,不覺失笑道:“看來你倒是你們家最沒自在法天賦的一個。”

秋往事也笑起來,接著道:“後來爹孃死了,我傷心了一陣,倒也安分了些,和姐姐也親近起來,兩個人相依為命,淡淡的似乎也能過。可時間長了,外頭的風聲越來越緊,我的心思也又漸漸活絡起來。就在那個時候孫乾來了。五年後再回到這裡,才知道當初的平靜有多珍貴,也開始明白爹孃的苦心。可就算這樣,就算這樣,我也沒想過要在這裡呆一生一世,因為若是留下,我這輩子除了後悔又還能做些什麼?就連每次站在爹孃的碧落樹前,都沒法理直氣壯地說我過得很好。”她頓了頓,側過頭望著李燼之道,“就像我若是真的離開了你,這輩子都沒法開開心心地想起姐姐。我始終是當初那個一心想要下山的秋往事,不管多不捨得這間屋子裡曾經有過的一切,我終究還是會離開。這是我的自在法,是我從一開始就決定要走的路。所以五哥,我這次回來,便不會再回頭,就算要揹著姐姐的性命,我也會一直跟你走。”

李燼之深深望著她認真的雙眸,只覺心緒澎湃,眼中又幹澀起來,不覺情難自禁地低下頭吻著她嘴角決然的弧度,低聲道:“往事,我會陪你的。”

秋往事偏過頭迎上他,雖有些生澀,卻不再躲閃猶疑。輕輕地闔上雙眼,自己也不曾發覺一抹溼意滲出眼角,很快泯滅在睫梢。

王落別過李燼之後,繼續翻過須彌山,連夜趕往濟城。一路但見處處忙著備衣備糧,氣氛雖是緊張,卻倒還井然有序,並無慌亂之像。她見得後方情形有條不紊,略微安下心,抓緊趕路。不日便到濟城。老遠便見城頭挑著高高的“江”字王旗,城牆上滿列著白衣白甲的兵士,正是容府精銳止戈騎。王落看著獵獵飄揚的紅邊大旗,心裡便踏實下來,加速打馬上前,等不急城門守衛進去通報便徑自策馬入內,直往城守府衙馳去。

江一望正在房內讀著各地軍報,乍見她進來,略吃了一驚,立刻起身迎上前,朗聲笑道:“阿落,你倒來得好快!”

王落正要行禮,他已上前扶住,又揮退了屋內一干侍從,將她攬進懷內低頭輕輕在她頸項蹭著,低喃道:“阿落,我很想你。”

王落放鬆地在他懷裡貼了片刻,正欲撐開身體,他已抬起頭,拉著她往屋角軟榻行去,一面問道:“你一個人先來的?五弟知道了麼?”

王落聽他聲音已恢復了平日的平淡,心下雖有些失落,卻仍是振了振精神,答道:“我就在當門關,見了沐姑娘便直接過來了。”

江一望正懶懶地擁著她坐上軟榻,聞言眉一挑,問道:“當門關奪回來了?”

王落點頭道:“不錯,往事做的。”

“七妹?”江一望眼中神光一凜,問道,“我聽阿宿說她一直同有瑕在一起?”

王落微微一笑,輕嘆道:“這丫頭到底沒走遠,一聽說釋盧有事便出來幫忙了。”

“她無影無蹤地消失了半年,我費了好些力氣也沒尋到,原來是躲在咱們自己人那裡。”江一望眯著眼,意味深長地微笑著,“她的行蹤,五弟想必一直清楚。”

王落聽出他語氣不對,心下一凜,忙道:“五弟只是不想強迫她,所以不曾聲張。這事他同我提過的,我想著這是他們小兩口自己的事,便叫他自己處理,不曾告訴你。”

江一望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又問:“火火堡是怎麼回事?”

王落暗瞟他一眼,尋思若照實說他只怕又扯到李燼之身上,難免多生事端,便心思一轉,答道:“是普日氏一個老臣卓瀚做的,普日桑倒並無牽扯。現在人已死了,他侄子卓旭也已被擒。只可惜了懷風這孩子,因不肯合作毒害火火壽,被他滅口了。”

江一望也不曾多心,點點頭道:“禍頭除了便好。懷風的事先別告訴宋將軍,免得生事,等這仗打完了再好好撫卹吧。”

王落略微放心,正尋思著要儘快差人去火火堡打點,又聽江一望道:“當門關都奪回來了,那釋盧再無後顧之憂。五弟還在料理些什麼,應當快過來了吧?”

王落暗吸一口氣,側頭望著他,答道:“他這次不來了。”

江一望猛然一愣,倏地坐直身子,低頭嚴厲地注視著她,厲聲道:“什麼?!”

王落知他必然不會輕易接受,也有些緊張,儘量以輕描淡寫的口氣說道:“往事受了傷,他放心不下,便留下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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