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2 / 4)

又癢的刺痛,才陡然一個激靈,胡亂揮著雙手軟綿綿地掙扎道:“五哥,這裡是個洞!”

李燼之只顧俯下身去嗅著她頸項間淡淡的氣息,喉底含混地應了一句:“嗯,要不怎麼叫洞房呢。”

秋往事又羞又窘又惱,直恨不能咬他一口,只一味搖著頭低叫道:“這是個洞,是個洞!沒有房!床都沒有!”

“這裡是潮了點、硬了點、冷了點、悶了點、窄了點,不過好在,”李燼之的語音極低極細,聽來有些咬牙切齒,“絕對不會有人打擾。”

秋往事微微一怔,往他臉上瞧去,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看見一雙眼睛灼灼發亮,似是燃著火。她不知怎地忽然氣息一洩,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嘴角莫名地一彎,似是在笑,又似失了心神,喉底緩緩吐出一口氣,溢位嘴角,便成了一聲細弱的呻吟。

回過神來時,才發覺衣衫不知何時已被褪去,身上麻麻的,不知是熱是冷,只知李燼之的雙手在身上不規律地遊走,所到之處皆是一陣直入骨髓的刺激。

體內變得火熱,似有什麼欲噴薄而出,每吸一口氣,都覺冰涼得直透肺腑,撥出來時皆已變得滾燙,似乎能感覺到李燼之的肌膚被她的呼吸灼到時一陣陣地緊繃。

腦中渾渾噩噩的,卻又似在某一處異樣清明,李燼之整個人似是忽然清晰起來,如此歷歷在目,如此真實不虛。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一下下擊在她的心口,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急促地進出她的肺腑,能感覺到他的血液沸騰著在她血管中奔湧,能感覺到他的臟腑一舒一展、一收一縮都應和著她胸口起伏的節律。這突如其來的異樣感受讓她覺得兩人間的距離彷彿忽然被放大了,似乎只有再貼近一些,再貼近一些,直到心神交合,直到骨血相融,才能承受如此的真實,才能確信這世間有我有他、有他有我。

李燼之只覺周圍的氣息忽然都變了樣,石壁中、水滴中、深深淺淺的縫隙中,都能感受到秋往事的存在。樞力四處流溢,充盈在整個洞中,無所不在,無孔不入,甚至像滲進了體內,帶著她的氣息,縈縈繞繞,難分彼此。背上的汗水忽然不安分地顫動起來,順著脊柱上上下下輕輕滑著,像是無數細軟的手指輕掠而過,激得渾身陣陣發緊。

他悶哼一聲,低吼道:“往事,別耍賴!”

秋往事低如蚊蚋地輕吟一聲,不知是笑是嘆,迷迷糊糊應道:“我喜歡。”

李燼之眉梢一挑,低低一笑,驟然緊緊貼合上去。

秋往事喘息幾聲,忽然似哭似笑地輕聲道:“我們會淹死的。”

“那就淹死吧。”李燼之含混不清地低喃。

洞口的水幕忽然不規則地起伏起來。水幕之外數丈處,較淺一些的水中,數十名穿著緊身水靠的人上上下下地遊弋著,來來回回地似在尋找什麼,無人留意水底的波紋中攙進了幾縷異樣的顫動。

這一夜似乎格外短促,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流金河上浩風蕩蕩,吹過明光山下的赤龍峽時分外勁急,雖是春日軟風,仍吹得舟上岸上三五成群的白衣樞士皺著眉,眯著眼,咕咕噥噥地抱怨著,雖仍在按部就班地尋尋覓覓,神色間卻都不免有些憊怠。

赤龍峽上游四里許處,水緩灘淺,岸邊林木茂密,河中岔出許多粗粗細細的溪流,蜿蜒著沒入密林深處。

一名精赤著上身的年輕男子蹲在溪邊石塊上,一面斷斷續續地哼著曲調,一面持著一柄匕首沾著溪水在面頰上輕輕颳著。眯縫的雙眼迎著林木間漏下的縷縷陽光,看來十分愜意。忽然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他雙眼一睜,手下微微一頓,頰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他裂裂嘴,皺著眉咕噥一聲:“真麻煩。”反手抹去血跡,將匕首在溪水中甩甩,鬆鬆垮垮地直起腰,回身迎向匆匆走來的那人,懶洋洋笑道:“喲,這不是裘大叔麼,這會兒你還有空出來?”

裘之德皺了皺眉,顯然不大習慣被人叫做“大叔”,白胖的面頰鬆鬆地向下掛著,連帶著眉梢嘴角也向下沉,還未走到跟前便壓著嗓子叱道:“你搞什麼!咱們先前不是這麼……”

“差不多差不多嘛。”那年輕男子笑嘻嘻地揮手打斷,“你讓我劫人,我劫了;你讓我別留下線索,我沒留;你讓我最好讓人以為是秋往事做的,瞧瞧,她這不也在現場出現了嘛,哪裡不合你的意了?”

“哪裡不合我的意?哪裡合我的意了!”裘之德氣得跳腳,怒指著他吼道,“我讓你假意劫人,嫁禍給秋往事。如今呢?讓那麼多人眼見秋往事同劫匪搏鬥不說,要命的是人呢?人哪兒去了?!”

男子下巴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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