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山下遇見米覆舟,才知大人曾給往事送信,不知是否另有安排?”
衛昭一怔,訝道:“信未送到?”
“未聽往事提起。”李燼之搖頭,“米覆舟中途有事,將信交於旁人代送,不知是否當中又出了差錯,至今也未送到。”
衛昭面色微變,低聲道:“糟了,這信若為容王所得……”
“那倒不至於。”李燼之道,“送信之人與容王並非一路,應當到不了他手中。”
衛昭想了想,點頭道:“也罷,我信中用了暗語,又寫得頗為含糊,縱為旁人所得料來也無大用。”
李燼之問道:“大人信中不知有何交待,不妨說出來聽聽。鹿角城說近不近,說遠亦不遠,應當還來得及再做安排。
“其實也無甚大事。”衛昭道,“城中緊要之事,該安排的皆安排好了,剩下的無非是我的退路。”
“這豈非頭等大事。”李燼之笑道,“城中出了差錯,尚可徐圖後計,此事若出了差錯,往事可不饒我。”
衛昭眉目低斂,微微笑道:“她有這份心,我也便夠了。”
李燼之道:“如今城中要害多在大人手中,只要下了山,出城便不難。難的只是如今山下圍得水洩不通,連米覆舟也闖不上來,不知大人可有安排?若實在不行,我帶大人混下山應當也可一試。”
衛昭倒微微一怔,他與李燼之間原本不僅絕無恩義,倒有血海深仇,只因著秋往事之故才走到一條道上。以他立場,留下自己實是有百害而無一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