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部分(1 / 4)

,倒也不失為一個解法。”說著瞟向楊守一,諷笑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最滿意的想必便是楊宗主。往事與我結了怨,既斷嫁娶,也不涉政,正好清清白白做神子;米狐蘭與我結締,又可安撫燎邦,熄邊境之爭。兩者豈非都遂了楊宗主大願?”

楊守一一聽倒是怔了,雖知此話必非他真心想法,只是他一身酒氣,氣息本就紊亂,也無從推測究竟是如何情緒。他不欲秋往事入教,除擔心因她與李燼之的關係致使樞教落入朝廷掌控,以及神子傳世之秘密被人知曉而成一家獨大之局,也更擔心假神子一事揭發帶來的眼前之危。何況秋往事若真負氣入教,只怕難免有報復之心,樞教依附朝廷固然非他所願,可若處處針對卻也絕非他所樂見。更需提防的是他兩人本已達成默契,面離神合,藕斷絲連,倒借了米狐蘭實現這一兩全其美之局。當日以天木陣引李燼之娶米狐蘭,本是為迫秋李二人反目,那時並未料到以方朔望的古板脾氣竟會主張秋往事入教,可如今因生出此一變化,這似是而非的反目倒或許促成秋往事入教,豈非反而弄巧成拙?想來想去,還是不能冒這風險,只是李燼之腦中天木針未除,看模樣仍是一心要娶米狐蘭,有此阻隔,秋往事勢必不能留在他身邊,倒需尋個讓她不能入教的藉口,便道:“秋丫頭的樞力如今如何了?”

李燼之早知他要提這茬,當即苦笑道:“還能如何,她的情形,楊宗主豈非最清楚不過。”

楊守一道:“既無起色,她所恃憑證也不過腕間神印,江欒一般也有,恐難令人信服。”

李燼之道:“若得方楊兩家鼎立支援,縱然全無憑證,想必也不難叫人相信。”

楊守一微微訝道:“李將軍為何以為楊家會鼎力支援?”

李燼之輕笑一聲,望向他道:“若不支援,只怕樞教大亂,便在眼前。”

楊守一心下一驚,想想方朔望的倔脾氣,倒當真不是不可能演變至此種局面。瞧著李燼之有恃無恐的模樣,忽醒悟到他正是以此相要脅,倒仰頭笑了起來,嘆道:“如今的年輕人,不得了,不得了,老夫一把老骨,怕還不夠你們消遣。”

李燼之聽他已有讓步之意,便不客氣,說道:“說實在話,以往事心性,本不在乎名份,不至對一個擺樣子的米狐蘭如此計較。這回反應如此之大,有大半倒是因失了樞術,底氣不足,以致心緒不穩。她一路征戰至今,赫赫聲名之下,有多少仇家日夜想著取她性命,如今既失樞術,若再失我依託,如何能夠安心?於是勢必要另尋倚靠,以求萬全,動意入教,便多半因此。”

楊守一瞭然地點點頭道:“李將軍的意思,是說秋丫頭若恢復樞術,便不會動入教的心思?”

李燼之道:“不錯。她是隨性之人,教內諸多規矩,她原本不喜,但凡有第二條路可選,也絕不會選擇入教。”

楊守一望著他道:“這些話,究竟是李將軍的意思,還是秋丫頭的意思?”

李燼之微微一笑,說道:“不妨同楊宗主直說,往事與我明言,我若定要娶米狐蘭,她便入樞教與我永不干休,除非,我能復她樞術,那便一筆勾銷。”

楊守一笑嘆道:“於是李將軍便把差事甩到老夫頭上了?”

李燼之笑道:“想來想去,只有楊宗主堪當此任。”

楊守一仰頭笑道:“李將軍未免為難老夫,秋丫頭的情形,可謂絕無僅有,老夫山野村叟,又豈有迴天之能。”

李燼之本也不指望他能一口答應,不過要他明白,秋往事的樞術已是他手中唯一的籌碼,若有所求,便只能以此來換,於是也不多言,輕描淡寫地嘆道:“若果真如此,我恐怕也只能預備面對一個日日尋麻煩的樞教了。”

楊守一自然明白他意思,沉默半晌,忽揮揮手道:“呵,此事秋丫頭不在,終究說不出個道道,待祭典過後,我瞧我還是尋她聊聊去。”

李燼之輕嘆一聲,這回倒頗是真心,說道:“楊宗主稍候兩日,待我安頓了這邊,與你一同過去,若勸得住她,自是再好不過。”

“費將軍,咱們可要寫封信過去嚇嚇五哥,就說我跟著二嫂跑了?”秋往事與費梓桐一面往回走,一面興致勃勃地聊著。

費梓桐知她並不當真,便故意道:“我早已這麼寫了,這會兒信已在路上。這小子,合該吃些苦頭。”

秋往事嚇了一跳,叫道:“真寫了?那、那他真發了急跑過來怎麼辦?永安豈不大亂?底下人能沒意見?”

費梓桐大笑道:“你有這許多緊張,還折騰他什麼,趕緊老老實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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