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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狐蘭眼神微微一動,飛快說道:“大哥二哥都被你們抓了,自然是我說了算。”
李燼之微微一笑,搖頭道:“蘭姑娘不必撒謊。四姐幾人出逃一事,我本以為是二殿下預先佈置,後來雖中計被擒,失了聯絡,你同賀狐將軍一時尚未知情,便仍是依計行事。可到這兒一看,才發覺此處燎兵部署周密,有條不紊,並無混亂之象,顯然有人主持大局。恕我直言,主事的若是蘭姑娘,恐怕早已找上鳳陵同我們換人,決不能如此沉得住氣。我原本猜測是二殿下不知使什麼手段同你聯絡上了,先前看你反應才知不是,那麼看來是另有其人在背後指點。這人不僅給你出主意,甚至還說服東漠一同合作,應當並非西漠之人,我猜或許是風人,從他一心將禍水引往融東來看,或許便是容府中人。”
米狐蘭怔了怔,一時說不出話,吱唔片刻,料得遮掩不過,便一甩頭道:“不必理這些,你既然明白融東有危險,那是最好,省得我費口舌。要不要動融洲,這棋子在我們手中,究竟下不下,便看你怎麼做了。”
“這棋原本的確在你們手中,可是現在卻未必了。”李燼之一派泰然,不急不緩地說道,“你們把人困在雙頭堡,原本自是要同我們談判,一旦我們不應,便讓開個缺口,引著她們逃進融東,則不僅你們可打進融東,連容府也有理由插手。這本是一招好棋,只可惜,中途出了岔子,裴節無端端橫插一腳,壞了你們的計劃。如今你們一旦開啟口子,她們不會上融洲,而必定是往廣莫走,這棋便下不通了。”
米狐蘭無話可駁,咬著唇悶哼一聲,轉過頭不語。
李燼之微微一笑,接著道:“你們原本只打算把那四人困住,不會安排太多人馬,也不會預備打仗,誰料裴節忽然插手,才不得不弄來大隊人馬。可如今東西兩面首領皆不在,倉促之間調集大軍談何容易?裴節手上區區兩千人,你們圍而不打,難道真是怕了裴初?蘭姑娘,我去救褚老二之時,可發覺燎營之中近半是空帳,你們手中,根本沒棋!”
米狐蘭眼神閃爍,挺挺胸,大聲道:“一半人被我帶來了這兒!”
“蘭姑娘不必扯謊。”李燼之笑道,“東漠既不可能准許你領著四五千西漠兵在他們地盤上晃悠,更不可能把四五千東漠兵交到你手裡。你帶來的人,能上千便算不錯!否則只怕早已踏平了這兒,還用得著好聲好氣地同褚家兄弟商量?”
米狐蘭心驚肉跳,汗水順著額際流下,握緊了拳,咬牙道:“那又如何?我大軍便在圖倫丘,楊家與不孤城敢出兵麼?你能靠裴節麼?能靠褚家兄弟麼?你才是真正的無棋可下!我就算只有一千,收拾你還不夠?何況東漠兵馬也在調集之中,多過一日,我們便強一分,你還是趁早交人,不然到時莫說容王妃四個,只怕連你都走不了!我不妨同你實說,燎邦不是隻有我米狐一家,如今父王不在了,大哥二哥又被擒,想一舉掀了我米狐氏的不是沒有。現在人人盯著雙頭堡,日日有人逼我們強攻,這會兒還壓得住,時日一久,可就說不定了。”
李燼之悠悠然道:“蘭姑娘放心,不會拖得太久。融東宋流將軍一萬兵馬已在路上,不日便過平江。姑娘現在不肯讓我見主事之人,到了那個時候,只怕是那人反過來賣了姑娘。”
米狐蘭面上忽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旋即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宋流將軍?原來你還指著他?好,好,那你便慢慢等著你的宋流將軍吧。”
李燼之走後的第二天,秋往事便自作主張拆了繃帶下地走動。雖仍有些僵硬乏力,卻大體無礙,亦無甚疼痛處,便整日在院內舞刀弄槍,配合著那冊塵樞心法,倒也頗有進境,除了體力尚不如前,身手道日益靈便起來。只是樞力仍不能運轉如意,有時順暢無礙,有時又滯澀難行,總是捉摸不定。王宿頭幾日還領著季有瑕米覆舟過去探望,哪知一見面便被她拖著練武,他唯恐累壞了她,便不敢再多去。哪知過兩日她尋上門來,竟打起米覆舟的主意,他更是心驚膽戰,索性帶著兩人整日進城晃悠,避不見面。秋往事獨練無聊,又尋不到人,本想找楊家人切磋,偏偏楊守一說她身體未復,尚不能收放自如,招式又出於戰場搏殺,與楊家一樣皆是兇狠致命,萬一失手恐出意外,因此嚴禁族中子弟與她動手。
她無計可施,這一日獨自在屋中打坐一回,憋得氣悶,忽腦筋一轉,想起鐵川衛來,頓時來了勁,提起刀便興沖沖出門去尋。
城中兵營騰出了一塊地方供鐵川衛與李燼之帶來的八百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