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我們在須彌山中巧遇過一名婦人,她給姐姐開了一張方子,說是可保五年無虞,讓我們五年之後再去尋她。姐姐回來日日照方服藥,身子果然好了許多,五年之中確是幾乎不曾犯病,偶一發作也是一服便好。可其後藥效便似慢慢弱了,姐姐又成了堡主,終日操勞,身體便又一日不如一日。我曾數次入須彌山去尋那婦人,但他們一家卻似已不在了。姐姐雖至今還在服那方子,但卻已幾乎見不著什麼效用了。”

王落聞言微怔,心中似有所動,轉頭望向秋往事時,見她已急急搶上前去問道:“你說須彌山?你可記得那婦人容貌?”

火火沐微蹙了蹙眉,低頭回憶道:“那婦人極美,文文秀秀的,一望便知是你們風族閨秀。她丈夫卻好似也生著重病,看起來……”說至此忽地住了口,霍地抬頭望向秋往事,滿面驚異之色,怔了半晌方抬手直指著她,驚叫道:“是你?你便是他們的孩子?難怪我總覺你面熟,你長得真像你爹!”

火火壽也忙撐起身子,拉了秋往事到身前細細打量,果見眉目宛然,正同當日那男子如出一轍。火火壽心懷湧動,一時又驚又喜,急問道:“當日我們本不知那婦人是醫者,直到臨告辭時她方提出欲替我診治,說是我們姐妹倆頗像她一對女兒,投了她的緣。她說的那女兒,可當真便是你麼?”

秋往事心中感慨,暗歎世事之奇,輕點了點頭,唇角微勾,悠悠道:“當日我隨姐姐出去採藥,回來後曾聽我娘提起,說今日來了一對頗有趣的釋盧姐妹,可惜我們不曾見著。她臨終前還曾提起你們呢,說若是你們找來,要我姐姐索性便隨了你去釋盧,好生替你醫治。”

火火壽一怔道:“她……竟已不在了麼?”

秋往事微微一笑道:“我爹身體一向不好,那之後不到一年便去世了,此後我娘憂思成疾,一病不起,不到半年也便跟著去了。再後來我與姐姐流落釋奴營,你們再來時,自是誰也找不到了。如今我姐姐也已不在,幸好四姐來了,若能醫好了你,也算替我娘了一樁掛念罷。”

火火壽與火火沐聽得十年之間,人事全非,也不由唏噓不已,屋內一時氣氛沉重,卻忽聽得金鈴聲響,火火壽微一蹙眉,便欲喚人進來。火火沐忙振振精神,跳起來攔下道:“姐姐你別管,我去看看。”說著似生怕火火壽阻攔,火燒火燎地跑了出去。

屋內三人見狀俱不由失笑,王落又細細地問了火火壽先前所喝藥方,走到桌邊取過紙筆,邊寫邊說道:“堡主你是先天有虧,原需長期調養,將體質慢慢地調過來,最好是能有醫術高明之人隨在身邊,時時根據身子情形改換藥方,方是上策。我現在開出方來,雖可解一時之厄,可時日一長,體質略轉,藥便難免不對路了,你先前那張方子,便也是這般情形。另外似你這等病情,如能輔以樞針療法當可事半功倍,只是也非一時之間可見成效。為今之計,也只有先照我這方子喝著,待我回容府後替你物色一名妥當的醫者遣來,屆時再細作打算吧。只是無論如何,都切忌思慮過甚,勞心傷神。”

火火壽欠身謝過。王落開畢藥方,又仔細斟酌半晌,輕輕嘆道:“你先前喝的那張方子正中有奇,溫煦之中不乏辛辣,直是堪稱名方,我如今這一張卻是比不上了,大約只能保你三年。”說著抬頭望向秋往事道,“你娘如此醫術,當非無名之輩,她姓什麼?”

秋往事答道:“我娘姓沈,叫作沈墨,她的醫術似也是傳自你王氏一脈。”

王落蹙眉沉吟道:“姓沈?你孃的醫術確是王氏一路,觀其造詣之高只怕出自嫡脈。我爹那一輩的嫡脈外姓女弟子沒有幾人,卻似乎並無姓沈的。”忽地心中一動,脫口問道:“那你爹姓什麼?”

秋往事“噗嗤”一笑,攤手道:“我爹自是姓秋。”

王落也不由啞然失笑,連連搖頭。秋往事見她神色古怪,開口問道:“怎了,你懷疑我爹孃是誰?”

王落搖頭不語,沉默半晌方道:“我也終不過是猜測罷了,若是真的……”說至此便蹙眉低頭,不再出聲。

秋往事微一皺眉,正欲問個清楚,恰聽金鈴又響,卻是火火沐遣人來請王落與秋往事過去議事。

秋往事隨王落到得主廳中,見除火火沐諸人之外,一身風塵的羅翔也在其中。王宿搭著羅翔肩膀,衝王落揮揮手中一封通道:“姐姐,羅翔剛從容府回來,有好訊息!”

羅翔衣上發上猶沾著黃沙,眼中卻是神采湛然,上前行過了禮,朗朗一笑道:“王爺聽得王妃等上了湛羅,已遣五將軍帶了五萬人馬上路了,再過得幾日便可到當門關下。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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