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寒只覺日子過得清閒自在無拘無礙,雖然平時只有凌凝姐弟看望,倒也不覺寂寞。到得第七天上,他傷勢已然好了大半,行動也比以前便捷許多,心中頓生離開之意。正思慮間,凌越忽然走進房間,大聲道:“白大哥,你整日呆在房裡,不嫌悶得慌,不如隨我到山寨轉轉吧。”白雲寒想起自己尚未答謝救命之恩,當即欣然答應。
二人走出房間,只見迎面走來兩人,一人正是凌凝,另一人卻是那日闖入凌凝房中的青年。那人見到白雲寒,臉上神色登時一變。凌越道:“姐姐來的真巧,我正要帶白大哥四處轉轉呢。”凌凝笑道:“是嗎,要不我也一起?”凌越道:“好啊,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鬧,梁大哥你也來吧。”頓了頓,又介紹道:“白大哥,這位是梁泰梁大哥。”白雲寒曾聽凌凝說起,知此人是梁八嶽之子,當即微笑道:“久仰大名。”梁泰哼了一聲,卻不答話。凌凝眉頭一蹙,卻見白雲寒淡然一笑,似是毫不在意,便轉口道:“咱們到什麼地方遊玩?”凌越道:“不如就到對面那座山上吧,聽說那裡風景不錯。”梁泰冷哼道:“山上有什麼好玩的,我聽說兄弟們正在演武場練箭,咱們不如一起去看看。”說著目光似電,直望著白雲寒。
白雲寒心中一怔,轉念知他心存不善,皺眉不答。凌越卻已歡聲道:“好啊好啊,好久沒見梁大哥射箭了!”梁泰微笑道:“不知白兄可敢前去?”白雲寒長眉一軒,道:“有何不敢,煩勞梁兄帶路。”梁泰微微一笑,轉身走前帶路。
當下四人動身前往演武場,白雲寒走在最後,凌凝見梁泰遙遙在前,落後幾步,低聲道:“梁泰對你有些不滿,你可要當心些。”白雲寒微笑道:“無妨,許是有些誤會。”凌凝見他淡然自若,不覺鬆了口氣。這時只聽凌越叫道:“姐姐,白大哥你們嘀咕什麼,前面就到演武場了。”兩人聞言,急步搶上。
不多時便已來到演武場邊,白雲寒送目一望,只見場地甚為宏大,南北足有百十餘丈,東西也大約七八十丈。場上幾十個漢子站在中央,正自拉弓射靶,不時傳來陣陣叫好聲。梁泰一走近,登時便有人叫道:“啊,梁大哥也來了,不如露兩手讓兄弟們長長見識。”梁泰微微一笑,大步走進場中,接過一副長弓,五箭連發,盡中靶心。一旁眾漢子見狀,紛紛大聲喝彩。梁泰面帶得色,轉頭望向凌凝,待看到凌凝讚許神色,心中更是得意。
白雲寒見他出箭迅捷有力,不禁暗暗點頭,心想:“他五箭連發,雖說一次一箭,但青年人有這等功力也算難得,不過比之吳先生的一弓三箭還是差的遠了。”梁泰見他不置可否,心中微怒,大聲道:“白兄弟,梁某這弓箭絕活可還入得你的法眼?”他這般大聲一叫,場上漢子頓時注意到白雲寒,紛紛詢問:“這人是誰?怎麼站到大小姐身邊?”梁泰解釋一番,一人心領神會,大聲笑道:“原來是那個弱的跟娘們似的公子哥啊,哈哈……”凌凝惱怒之極,便欲出口呵斥。白雲寒淡淡一笑,道:“何必跟他們一番見識。”凌凝氣道:“可他們……”白雲寒道:“由他們去吧。”
梁泰任他們吵鬧半天,方才一揮手,笑道:“聽說白公子也會些武藝,不如上場給大夥露上幾手。”凌凝急道:“白大哥受了傷,如何能夠上場,不若讓我代替吧。”梁泰臉色一變,冷哼道:“凝兒你想練箭什麼時候都可以,就是今天不行!”稍一停頓,大聲道:“姓白的,難道還要讓一個女人護著你麼?”凌凝聞言大怒,道:“梁泰你……”白雲寒也漸漸惱怒起來,走上前道:“既然梁兄盛情相邀,白某卻之不恭了。拿弓來!”梁泰哈哈一笑,遞過手中長弓,嘲弄道:“我忘了說了,這是三百斤的硬弓,白兄若是拉不開,就換個軟一點的吧。”說著哈哈大笑,一旁漢子聽見也跟著大笑起來。
白雲寒順手接過,微笑道:“哦,我看這弓也尋常的緊。”梁泰面帶譏笑,道:“是嗎?白兄不妨拉開試試……”話未說完,忽然張大了嘴,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但見白雲寒拉弓如滿月,力道猶是不止,突然崩的一聲響,長弓竟然從中折斷。眾人目瞪口呆,驚駭不已,一時鴉雀無聲,過了良久,才亂糟糟驚歎起來。白雲寒搖頭道:“看來三百斤還是輕了,還有大弓麼?”最後一句話卻是說向站在一邊的梁泰。梁泰臉色如豬肝一般,怒道:“取大弓來。”身後一個漢子應了一聲,拿過一弓,小心翼翼的道:“這是五百斤的鐵胎硬弓,寨裡可沒幾個人能拉開。”梁泰接過硬弓,搭箭射靶,弓未拉滿,氣力已然不足,當即鬆手射出。這一箭斜斜歪歪,飛的雖遠,卻是連靶邊都沒擦著。他自知拉不開此等硬弓,轉手交給白雲寒,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