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生氣的直嚷嚷:“寶寶就是我的,是,是我一個人的寶寶!”
“好,好,好!”歐陽宇夕急於安撫著,沒時間理會四下傳來的異樣眼光!“那莫離告訴我,寶寶呢,寶寶在哪裡?莫離讓我見到寶寶的話,我就相信寶寶是你一個人的,好不好?”
莫離卻毫無預警的推開歐陽宇夕,趴在桌上拼命的哭,拼命的哭,哭得太厲害呼吸都快呼吸不過來,小臉漲得通紅!
“莫離,不要哭,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跟我說!”拓拔薄溪輕輕拍打著莫離的背,幫她順順呼吸,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模樣,他也跟著痛心!
大概是拓拔薄溪的軟語給了莫離安慰和信賴,莫離撲進拓拔薄溪的懷中,緊緊摟著拓拔薄溪的脖子:“沒有了,沒有寶寶了!”
歐陽宇夕心頭一緊,終於又響起了莫離帶著啜泣的聲音:“寶寶,我的寶寶死掉了,嗚,嗚,死掉了!”說著,掙扎著掙脫了拓拔薄溪的懷抱,搖搖晃晃的總算站起了,沒走幾步腳心踩空朝著司空若水的方向倒去,司空若水想也沒想,雙手用力一推,莫離直直撲向玻璃小桌,哐噹一聲,玻璃碎了滿地,莫離躺在中間!
幾人手忙腳亂的送莫離去了醫院,還好都是被玻璃劃到皮外傷,因為醉酒的關係莫離安穩的睡在病床上!夜魂匆忙趕來,電話中,南宮柳玉已經說明的事發狀況!夜魂什麼話也沒說,直接給了歐陽宇夕腹部重擊:“歐陽宇夕,管好你偉大的妻子!”
歐陽宇夕沒有還手,這一拳,是他該受的!毫不領情的揮開司空若水的手,歐陽宇夕爬了起來:“等一下,莫離沒事,只是睡著了!”頓了頓,“能不能告訴我,寶寶是怎麼一回事?”
拓拔薄溪和南宮柳玉紛紛望向夜魂,只有司空若水眼神閃爍不停的迴避!
夜魂垂下眼簾:“寶寶,難怪,難怪她今天如此反常!”看看眾人,夜魂猶豫著,還是開口了,“今天,是寶寶的忌日,所以,莫離才會這般反常吧!”
“忌日?”
“沒錯!”夜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歐陽宇夕,“一年多以前,我是在街口無意間看到莫離的,那個時候她站在醫院門口,肚子已經有些明顯了!就是那天,我正準備跟她打招呼,不料,一輛卡車橫衝直撞的朝著莫離衝去,不知道莫離在想什麼竟想得入了神,我離她太遠了,根本來不及救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卡車撞了個正著!”
“撞了個正著?”歐陽宇夕無法想像那個畫面,他做了什麼,竟讓懷有身孕的莫離傷心離去,他卻渾不知曉的跟另一個女人結婚!連她在生死的邊緣掙扎也不知曉!
“大人的性命總算保住了,孩子卻迴天乏力,醫生說卡車頭正好撞在肚子上,孩子當場就胎死腹中!甦醒後的莫離無法接受孩子的離開,昏睡過去不願醒來,整整一個月,我們想盡了辦法!”夜魂回憶著那段心驚的往事,“醒來以後,只要她精神要一點就讓我推著她去嬰兒房,一呆就是一整天,她老是跟我說,她的寶寶比那些個小傢伙更漂亮,更可愛!好不容易莫離傷好出院了,半夜老是躲在嬰兒房哭泣,床上擺滿了她為寶寶買的小衣物發呆,總是一臉迷惘的問我,她的寶寶會不會是天堂最可愛的小天使!寶寶的夭折,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歐陽宇夕癱軟在地,天哪,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他的孩子,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的,就這麼失去了他的孩子!他都幹了些什麼混賬事,讓莫離孤單一人去醫院產檢,讓莫離獨自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那是他們的孩子啊,他怎麼可以讓她承受所有的一切!
“宇,別這樣!”司空野慄不知道怎樣安慰歐陽宇夕,沒想到莫離一人竟吃了這麼多苦!難怪,煙兒會說出那樣的話,他們根本一無所知,複雜的看向自己的妹妹,一段露水孽緣毀了三個人!
“你們扶著他回去吧,莫離我會照顧的!”夜魂吩咐道。
歐陽宇夕掙扎著,不行,他不能就這麼走!“不行,我不走,我要等莫離,我有還多話要跟她說!”
夜魂不為所動的指指一旁的司空若水:“不管你要說什麼,都無法挽回現在的局勢!還是關心關心你的妻子,她一副快昏倒的樣子!況且,莫離現在也不會想見你!”
歐陽宇夕複雜的看著司空若水,這就是永遠跨不過去的那道坎兒,又是他的責任!歐陽宇夕大笑著,瘋狂痴顛,嘲笑著自己,跑了出去!頃刻之間,走廊上,只剩下夜魂。大概在走廊上坐了一個多小時,夜魂四下環顧後,扭開了病房的大門。
坐在莫離的床頭,莫離背對著他。“他們已經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