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反悔。”她笑中帶淚,賴著他。
“我永遠不會反悔。”他吻著、纏著,恨不得與她就此直到地老天荒。
兩人的愛濃烈得化不開,旁人看了面紅耳赤,尷尬得說不出話來,但又羨慕不已。
帶解子焰前來的小官覺得是時候離開了,於是害羞的紅著臉,上前打斷這對鴛鴦。“解當家,該離開了。”
解子焰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她的唇瓣,深深的凝望著她,不願離去。
織雨笑著伸出手抹去他臉上的淚痕,“去吧,別忘了,我還沒幫你縫製衣袍,咱們小時候說好的,你的衣袍都要交由我縫製,所以,我會信守承諾,等你回來。”
“一言為定。”他反握住她的手,不安地再次要求。
“一言為定。”她用力點頭。
解子焰必須狠下心來才有辦法鬆開她的手,他不再多說,就怕會傷心走不開,是以他咬牙強忍,忍到額際青筋浮跳,才毅然決然轉身離開。
織雨痴痴凝望遠去的背影,嘴裡喃喃滴重複。“子焰哥哥,我等你,不論再害怕、再難熬,我都會等你。”
一字字,是最為堅貞的誓言,用力刻劃在心版上,永不遺忘。
駱家自織雨被抓後,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有些家僕已經散去,留下來的都是堅持不走,願同生共死的忠僕,不時可以見到有人傷心落淚,埋怨老天爺不長眼,讓織雨這麼個好姑娘遭到栽贓嫁禍,就要魂歸離恨天。
素來不管事的徐蘭心為了救出身陷大牢的織雨,便去請求與“金織坊”交情不錯的官員幫忙,但那些人深怕受到牽連,根本連見都不願見她一面,她無計可施,只能坐困愁城不停的燒香拜佛,哀求蒼天開眼。
解子焰離開大牢時已明月初升,不敢稍微休息,立即與李全火速趕往駱家,織雨在牢裡最掛記的是她的後孃與弟弟,不管接下來會怎麼樣,他都會照她的意思,將她的後孃與弟弟送出京。
駱家僅存的一名守門家丁驚愕地看著他風塵僕僕地躍下馬背,機靈的牽過馬兒,來不及開口詢問來意,他已經像陣風颳進府內,家丁搔了搔頭,想著是該要先把解子焰的馬兒拴好,還是追進去問他想做什麼?
“看好馬兒。”李全慢一步躍下馬背,替家丁作了決定。快步跑入內。
李總管瞪大眼見解子焰穿過花廊,忙追上前,老邁的聲音戴著哭聲道:“我家大小姐不在。”
“我知道,我找的是夫人,李伯伯,你馬上派人收拾夫人與少爺的行李。”
“是。”李總管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馬上點頭去辦。
解子焰轉頭揚聲又問:“夫人呢?”
“在佛堂。”李總管又要跑回來帶他去找夫人。
“我可以自己去。李伯伯你去忙。”解子焰揮了揮手,腳跟一旋,轉往駱家的佛堂。
跟在後頭的李全看了下,既想跟上,又想去找小紫,駱織雨被抓,小紫這時候肯定哭得雙眼腫得像核桃,他想要安慰小紫,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咬咬牙決定暫且拋下當家的,先去找小紫再說。
解子焰刮到佛堂外。佛堂門扉未閉,但見案上香爐香菸嫋嫋,徐蘭心跪在蒲團上,嘴裡喃喃有詞,不停地磕頭拜著。
盤腿坐在一旁的小森愛笑的臉龐則寫滿憂愁,扭著手指、抿著唇,不住以手臂擦拭落下的淚水,眼角瞧見有人來,抬頭一看,發現來人是解子焰時,豆粒大的淚水立即撲簌簌淌下,快速跳起撲向他懷中。
“子焰哥哥,我姐姐被壞人抓走了,你一定要救她。”
解子焰心疼的抱著痛哭流淚的小森。“小森別擔心,我去看過你姐姐了,她沒事。”
徐蘭心聽見小森的哭喊聲,疲累地旋身,看見解子焰來訪,眼眶馬上泛紅,再聽見他所說的話,二話不說轉身跪倒在他身前哭求。“解公子,既然你見得到織雨,定有法子救她,我求求你救救她,只要你肯救她,不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解子焰眼明手快地扶起哭到快厥過去的徐蘭心,充滿血絲的雙眼滿是悲傷,粗啞著聲道:“駱夫人快別這樣,小雨與我是青梅竹馬,今日她落難,我焉能置之不理?”
“所以你會救織雨的是不?”被扶起的徐蘭心如在迷茫的大海中攀住浮木,緊緊抓握住他的手臂,指甲陷入他的肌肉。
“我會竭盡所能救出小雨,就算會因此賠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手臂上傳來的痛楚,讓他明白徐蘭心的心有多痛,他望著她的雙眼,鄭重保證。
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