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丞相意圖謀反篡位牽連甚廣,使得京城風聲鶴唳,但不知道頭兒是否有聽說‘金織坊’的駱織雨被官兵所抓一事?”趙頭兒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想要打探訊息,託趙頭兒幫忙準沒錯。
“我是有聽說她因為幫宮丞相縫製龍袍,所以入獄等候問斬。”趙頭兒感嘆的搖了搖頭,這一次會掉腦袋的將是成千上萬人。
“她是無辜的,儘管官兵並未在駱家和‘金織坊’找到任何證據,可是有人硬是誣告,企圖斷送她的性命,為了證明她的清白,我得想辦法找出幫宮丞相縫製龍袍的人,所以我想請趙頭兒幫我打探究竟是誰替宮丞相縫製龍袍。”解子焰的嗓音帶著急切,目光炯炯地望著趙頭兒。
聞言,趙頭兒不屑地怒咒:“哪個狗孃養的做出如此卑劣可鄙的事來?”
等等,為何解子焰特地為了駱織雨的事跑到大雜院來請他幫忙?而且神情十分壓抑,難不成是愛上了駱織雨?趙頭兒震驚的瞪著他看。
見到趙頭兒發現他對駱織雨的愛,他淡淡一笑,間接證實趙頭兒的猜測。
“我猜應當是心有不甘的史頭兒所為。”據他所知,織雨平日與人友好,不曾與他人起過沖突,唯一有可能對她懷恨在心的人除了史頭兒外,他實在想不出會有其他人。
趙頭兒撫著下巴,同意地直點頭。“確實很有可能是他,自從你在駱家倉庫出手幫駱織雨,讓他非常難看後,他便四處放話,直嚷著非報這個仇不可,他沒辦法從你身上下手,正巧駱織雨受到懷疑,被抓到大牢,他不見縫插針才有鬼。”
“因此,我會再找史頭兒好好談談。”至於怎麼談,他當然是不打算對史頭兒太溫文儒雅。
“史頭兒那種人欺善怕惡,你不用對他太客氣。”趙頭兒非常好心的給予建議。
“我知道。”深邃的黑眸燃燒這熊熊怒焰。
“你這個忙,我幫定了,包在我身上。”趙頭兒很夠義氣的拍胸膛保證,救人如救火,尤其要救的是解當家的心上人,他說什麼都得辦得妥當才是。
“有趙頭兒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解子焰拱手道謝,萬分感激。
“哎,都是自己人,客氣啥?”趙頭兒爽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解子焰將這份感謝牢牢擱在心裡,他日有機會,定會加倍報答,他也拍了拍趙頭兒的肩膀。“我去找史頭兒聊聊,先告辭了。”
“快去吧,史頭兒見到你肯定會‘高興得’痛哭流涕。”趙頭兒愉悅的挑挑眉。
解子焰嗜血一笑,大步流星離開大雜院,摩拳擦掌準備好好跟史頭兒敘敘舊。
趙頭兒刻不容緩地走出屋外,喚來手下們,一夥人圍在一塊兒聽著趙頭兒的指示,而後各自散開,奔出大雜院去辦趙頭兒所交代的事。
幽暗的大牢不見天光,但根據獄卒送牢飯的時間往後推敲,月兒應已上升好一會兒功夫了。
橙黃的火光幽幽淡淡投映出跪在大牢一角的清瘦身影,駱織雨閉上眼眸,雙手合十虔誠地向上蒼乞求,懇求解子焰在為她洗刷罪名時,不會遭逢任何危險。
他的出現,為她帶來一線曙光,曾經死寂漠然的心房,已充滿光彩希望,因為她很清楚心愛的男人正在鐵欄之外為她奔走。
他不放棄,她也不會放棄,他們兩人一定要好好在一塊兒直到終老,誰也不能拋下誰。
“我以為駱家和解家水火不容,看起來似乎不是這麼回事。”一名富態的中年婦女忍不住好奇開口道,根據早先她所看到的情景,恐怕解、駱兩家根本就是如膠似漆,好得不得了。
聞言,駱織雨睜開眼,看著說話的婦女,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早先她的眼裡僅僅容得下心愛男人的身影,也害怕這一面將是最後一面,壓根兒就顧不得其他,如今回想起來,她真的是太大膽了,看來這輩子她不嫁他都不成了,會不會這也是他的小小計謀?
光是想到這兒,心頭就暖呼呼,大牢裡莫名遍佈的寒氣壓根兒驅不掉心頭的暖意。
她嬌羞的回道:“其實,我們兩家並不如外頭的人所想的那樣仇視對方。”
“這倒也是,不然解當家豈會滿臉愁苦地跑來見你?”婦人苦中作樂,揚唇笑了笑,解子焰對駱織雨的深情,令她想起了府裡那總愛鬧得大夥兒雞飛狗跳的小少爺,她家小少爺也總是如此目光灼灼地看著心愛的未婚妻。
駱織雨雙頰泛著粉紅色澤,低垂著頭,右手食指撥著地上的稻草,輕應了聲。
中年婦女見她害羞,仍繼續說道:“解當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