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對新認識的兩個人都沒什麼好感,一個看起來就令人討厭,另一個則一直跟看到鬼了一樣的躲著他,他瞄了一眼那個叫北辰的少年,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莫非這個少年有些問題?
到客廳坐了沒多久,許南凜便被叫去見一位重要的客人,北辰便想拉著秦瑞去後院玩,汝陽瞧了他們一眼,只說自己有事要回去一趟,便自顧自的離開了。秦瑞本想跟汝陽一起走,但是汝陽臨走之前卻示意他留在這裡,雖然他不明白汝陽是什麼用意,卻也不好離開,只得陪著北辰去逛後院。
後院比前院稍小一點,修的有些樸素,一正兩廂四偏的格局。許家的小輩都是住在前院的,這後院就是許老爺和夫人的住處,以及儲存許家自釀酒的酒窖。院子裡種有很多果樹,在果樹之間都有一些插入到地下的竹竿,那竹竿上面還用紅布蒙緊紮好,看著十分的神秘。秦瑞不知道那是什麼,不禁好奇的站住觀望。一旁的北辰看到秦瑞的表情,不禁笑著說。
“秦哥哥,那些是換氣的竹竿,家裡養的蛇都是被關在罈子裡埋在地下,然後在壇口插上竹竿通到地面上,蛇就可以呼吸了。”
“可是上面紅布蒙的那麼緊,怎麼呼吸呢?”
“呵呵,白天是要蒙著的,那蛇在沒養成之前不能見太陽,只到晚上月亮出來才讓它們呼吸月光,這樣蛇才能長大。”
“好奇怪的蛇。”
又走了幾步,秦瑞忽然發現前面飄起了幾縷淡淡的綠氣,不禁有些吃驚,他記得汝陽說那是蛇血的怨氣所形成的,難道這裡還有人在殺蛇?繞過面前一棵枝葉茂盛的桃樹,秦瑞發現了那綠氣的來源。
這後院的正屋修建的很高大,其實高的不是房子,而是房基,足足高出地面一尺五有餘。那綠氣正從地基上一條不大的裂縫中慢慢的冒出來,秦瑞疑惑的盯著那裂縫,北辰卻有些不解。
“秦哥哥,你在看什麼?”
“沒。”
秦瑞知道那孩子是看不見這怨氣的,忙將目光轉開,然後用隨意的語氣說。
“這正屋修建的很有意思,地基這麼高,有些像佛堂呢。”
“秦哥哥好眼力,這正屋就是佛堂,我娘有時候會在這裡誦經。不過地基修這麼高可不是為了要建佛堂,這屋子的地下就是胭脂翠的酒窖,是放酒的地方。”
“這樣啊。”
怪不得怨氣這麼重,在上面蓋佛堂就是為了壓住這些蛇的怨氣麼?秦瑞暗想著,又隨意跟著北辰逛到了別處。
“北辰你跟你二哥長的不像呢。”
“是啊,因為我像我爹,二哥像他娘。”
“這有什麼區別麼?”
“我和大哥還有大姐是一個娘,二哥是我爹的妾生的孩子。”
“這樣啊。”
“不過二哥很可憐啦,聽說他娘在他五歲的時候離開了這個家,離開就是不要他了。二哥那麼好的人,他娘怎麼捨得扔下他走了嘛。”
許北辰撅了撅嘴,眼圈紅紅的,一副要哭的樣子。在許家兄妹四人中,二哥對他最好了,經常帶他出去玩,還總買好玩的東西給他,一點都不像大哥就知道賭錢和玩女人。秦瑞拍了拍少年的頭,這個孩子跟自己當年倒是有幾分相似。
“也許你二哥的孃親有不得以的苦衷才離開許家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時候還沒出生呢。”
北辰聳了聳肩,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惹得秦瑞笑了起來。不多時,許南凜便回來了,硬要留秦瑞在這裡玩幾天,恰好汝陽也回來了,說是已經跟丫頭們說要過幾天回去,叫秦瑞不用擔心,這下秦瑞算是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用過晚飯,秦瑞死拖活拖的將汝陽拉到自己的房間裡,臉色難看的就像跟汝陽有殺父之仇一般。倒是汝陽一副不知所謂的表情,還笑的十分無辜。
“汝陽,說你到底在想什麼。”
“什麼?”
“你平時不是說不要管閒事麼?怎麼這次我不想管的時候,你倒管起來了,還管的這麼莫名其妙?”
“沒有管啊,不過是在你新朋友家住幾天。”
“但是你也知道這家的怨氣有多重吧。”
“只要你當作看不見就可以了。”
“不可能看不見啊。”
秦瑞無奈死了,他可沒有汝陽那麼淡然,只要想想那些綠乎乎的怨氣,他的後背就發毛。汝陽給秦瑞倒了杯清茶,然後微微一笑。
“我看你滿喜歡那許南凜的,你不希望他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