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夠毒,夠陰險!這次他還不走?鬥翻他。”說著對空揮了一拳頭,“同志們打得那個好啊!早知道這樣可以趕他走,他來的第二天我就叫兵們暴打他了!只可惜這次是幾個傷兵,下手力度不夠。那個營的兵,要在平時,這樣一拳頭揮過去,還不打得他滿地找牙?參謀長你說,要在平時會不會是滿地找牙的效果?”
大家都來了精神,熱烈的討論起來,關於師長說的打擊效果的問題。這個問題後勤裝備部的人最有發言權,最後大家都虛心聽後勤裝備部的人作總結髮言:“關於同志們說的這個問題,依著我們的經驗,赤手空拳的打擊力度是遠遠不及裝備點什麼武器的。當然,拳頭的力量,不是不可能達到滿地找牙的效果,但若裝備點岩石塊什麼的在手中,效果會更佳。”
師部的人很快就直接下去了,一個副參謀長親自帶著一個幹事和十幾個悍猛的師部直屬警衛連的精英,嘎一聲,兩輛軍用吉普車在繼副教導員駕來的以後又停在了臨時戰地醫院裡。
在院子裡的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這兩輛車上。已經沒有人不知情了,都替向前進跟那些動手打過人的傷兵們捏了把汗。
首先跳下來十多個高大威猛、挎著56衝的雄兵,緊接著出來了一個大軍官,看到一輛車翻倒在旁邊,哼了一聲,一行人殺氣騰騰向著臨時戰地醫院的指揮部去。
早有人跑去報告向前進了,向前進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再想,只等著被逮捕帶走了。
副教導員也得到報告,說是師部的一個副參謀長親自來了,心裡很高興,嗚嗚哇哇叫著要那兩個警衛和司機扶助他起來走出去,要去看熱鬧。如果副參謀長將向前進和打過他的那些兵一個一耳光,那就好看了。
兩個警衛員扶著他,司機高舉著輸液瓶,幾個人還沒出到門口,大官就在十幾個雄兵的簇擁下大步走過來了。後面還跟來了好多看熱鬧的能走的兵,包括那些膽子大的打過人的傷兵也在。
“修······袖······修章·······毫!”副教導員艱力舉起手敬禮,含含混混的說。
“首長好!報告首長,我們副教導員舌頭被人打壞了。說話不清楚了。”
“嗯,怎麼打壞的呢?怎麼裡邊還有三個人?說吧,舌頭怎麼打壞的呢?”
“塔門從······從過來······達·····達·····達······折裡·······”
(他們衝過來打這裡。)
“慢慢來,說明白一點。”首長很是關切。
“遙······遙了······”
(咬了。)
“嗯,是有點嚴重。講話都講不門(明)了。”首長不知道是受了影響還是故意開了個玩笑,後面來看熱鬧的兵們都鬨笑起來。
首長一臉嚴肅,回過頭去道:“你們笑什麼?打得人家話都講不門白,不是,講不明白,還笑?信不信我管你們禁閉?”
“堆·····堆······管塔門井······井筆·······”
(對,關他們禁閉。)
兵們更加大笑起來。
這個首長突然大喝一聲:“關他們?老子要關你!李幹事!”
“到!”
“處分通告,念!”
“是!”
李幹事大聲念道:查師旅團營,副教導員某某,帶兵無方,挑起幹群關係緊張,渙散士兵鬥志,著革除原職,降為連職副指導員云云。
這一下來得太快,兵們等到明白過來,嗷的就歡呼雀躍起來了,接著哈哈大笑不止,羞得副教導員恨不能有個地洞鑽了進去。
幹事通告唸完畢了,副參謀長吼一聲:“全體都有,立正!向左轉!出發!”又殺氣騰騰,一行人馬雄赳赳走出去了。
師部的人,行事作風乾練,就是不一樣。兵們都大喊大叫起來:“副參謀長!副參謀長!副參謀長!”
醫院裡沸騰起來。
“看來這件事還真他媽的處理對了!”副參謀長鑽進吉普車,對司機說“出發!”嗚的一聲,兩輛車一前一後,揚長而去。
向前進還在提心吊膽著,剛才外面吵翻了天,不知道什麼事,正在心裡七上八下,早上第一個來給他告信的老兵樂顛顛的跑進來,臉上眉花眼笑:“你怎麼還坐在這裡呢?不出去喊幾聲副參謀長?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還沒等向前進回答,早上那一幫人又都樂到這裡來了,湧進來,嘻嘻哈哈的笑著,像過年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