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猛向著他們那邊開翻進一個溝裡,將他們兩人一個當場壓死,一個壓成重傷。彈藥撒了一地,可是一件沒少,車拉回去修一下就又可以開了,連裡還為我請了個三等功。呵呵,就是我現在開的這輛,這可是英雄的車,你運氣好,搭帶沾光了。你是哪個部隊的?”
“我是邊防軍的。”
“邊防軍?聽說裡邊有幾個小兵,可狠了!有個叫什麼向前進的小子,17歲,很厲害,認識不?不認識?那也是,邊防軍部隊大著了,誰跟誰,誰個人都能認識清楚?我們是輪戰部隊的。邊防軍最他媽的苦了,打了很多年了吧。我們輪戰部隊,是來這裡實戰鍛鍊一下的,試試手,許多年沒打仗,生疏了,撈點經驗,過幾個月就回去了,再派另一個軍區的來,大家都練練。這南方全他媽的山地叢林,溝谷深壑,蚊蟲也多,又高溫溼熱,槍支都要生鏽,在這地方長久生活作戰,不是個事。我比較佩服你們四川、湖南、貴州的兵,吃苦耐勞,作戰勇敢,視死如歸。我們北方人,很多人來到這裡不習慣,拉痢疾,還好我這人適應性較強,睡覺時任蚊子咬,就是不醒,二十天下來,被吸去了二十多斤血,愣是皮包骨頭了,臉上也被蚊蟲咬成了蜂窩。我看見不行了,以後睡覺就戴面罩,幾天工夫,人又面色紅潤了起來。哎呀,好像停很久了,這車還不走,前面好像越打越厲害了!同志,我看著這邊,你幫忙看著那邊,有人影兒就開槍,那都是越軍的特工,不用喊話。我最痛恨越軍特工了,以後你一個人被陌生人招呼,千萬小心。他媽的,都這麼久了,那邊怎麼搞的?我們部隊已經加派了兩個班的人手在那裡搞反伏擊的啊,應該是他們打起來了,難道還拿不下,非得要老子親自下去動手?哎呀不好,你幫忙看著,我下去撒泡尿來。”
這個司機左手拿起槍,右手剛開啟車門,斜身要下去,噹的一聲,一顆子彈就射在了推出去的車窗邊框上,打得他的右手趕緊縮了回來,把在槍上。
“特工。是他媽狗日的特工!”他大叫一聲,返身臥倒,爬回車內。
子彈密集的掃射過來,打得車窗門噹噹的響。
向前進迅速的開啟右邊門窗,一顆子彈挾帶著熱風從他的腦門前射過去,還未等門窗大開,他趕緊滾出了車外去。還未爬起來,呼的一聲,一個人影從他頭上竄過,著地即是一個前滾翻,站了起來,轉身就往車前頭去,依託射擊,動作飛快。他不知道這是否為汽車兵的必修課目,但這個兵的動作速度絕對堪稱一流。
向前進來不及細想,趕緊往車尾部去。後面相隔著兩丈來遠的另一輛車上的兵已經開槍反擊了,槍口噴著焰火,子彈嗒嗒嗒的向著路坎外邊的一座黑乎乎的山壓去。
從槍口的焰火判斷,敵人好像有好幾個,在邊打邊撤退。
這些特工慣於搞的是偷襲騷擾,打幾槍就溜,夠讓人討厭的。向前進開了幾槍,黑暗中看到前方敵人的槍口焰火已經退入那座黑乎乎的山中去了。他追到公路坎邊去,載他的那個司機由前車頭繞過來,喊他道:“同志,別追了,趕跑了就是了。馬上要出發了,前面的車好像啟動了,趕快上車。”
向前進正要轉身,瞥眼間忽看見前面不到一丈遠的路坎下草叢中有什麼在動,他立即向下打了個點射,動的東西爬起來了,好像還扛著個什麼傢伙。他打了那個點射後,那個司機也趕過來了,看清了動靜,趕緊打了個長點。
緊接著轟的一聲,一發火箭彈噴射而出,觸著公路外邊的土坎,猛烈的爆炸開來。火光照得公路上一片明亮,熾熱的氣浪將向前進掀動著退了好幾步。一塊彈片由他的腦門跟鋼盔之間穿上去,將鋼盔頂掉了,由背後落下去,哐當哐當在公路上滾動著。
他沒法透過硝煙看清那個敵人的情況,趕緊繞到右邊,只見燃起的草照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屍體蜷伏作一團,一動不動了。向前進跳下去,將那個敵軍屍體翻過來,揀起一把AK和幾發彈藥,連帶火箭筒和四發彈藥一起收繳,遞上公路來,那個司機接了,拉了他上去。
“我的鋼盔被打掉了,給我找找。”上來後,向前進趕緊說。
“在這裡,車輪子低下,剛才滾到這裡來了。”司機說。
野火還在公路下燃燒,這次小戰鬥沒進行多久,幹掉了一個敵人,相當順利。大家又都忙著趕路出發了,此時除了汽車的馬達聲,四周恢復了寂靜。
將槍關了保險,重又坐進了車,向前進戴上了撿起來的頭盔。
汽車繼續在盤山公路上行駛,越近老山戰區,戒備越森嚴,一路上經過了許多個守備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