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帶了點糖。”他還真有,伸手在口袋裡摸出幾塊水果糖,分給姑娘們。
範小爺先搶過一塊塞嘴裡。咂吧了幾下,扭頭道:“我這是藍莓的,你的呢?”
“我是檸檬的。”張婧初低聲道。
“我是橘子的。”程穎道。
“呃,我是榴蓮的。”李昱苦著臉。
“噫!”範小爺摟著那倆妹子,離她遠遠的,十分嫌棄。
都說甜食可以補充能量,緩解緊張,看來效果還不錯。幾人閒扯了一會,誰也沒提拿獎的事兒。嘉賓也陸陸續續的坐滿,嗡嗡嗡的輕噪,待燈光緩緩變化,大幕亮起。又瞬間安靜。
頒獎禮正式開始。
雅各布先上去講了開場,之後十位評委齊齊亮相,回顧,緬懷。展望,充斥著歐洲範兒的高階梗。只有程穎能聽得懂,時不時跟著微笑點頭。獨自暗爽,讓小夥伴好生鄙視。
約半個鐘頭後,廢話結束。
頒的第一個獎,叫最佳短片金棕櫚獎,是部日本電影。可能太過激動,呼啦啦的湧上去四五位,一溜不帶捲舌的英語口音,那叫個糟心,臺下也客氣的鼓鼓掌。
其實呢,明星們壓根不在意你的流程,甚至不在意大多數獎項,他們只盯著自己有希望拿到的就OK。所以,甭看一個個人模人樣的,心裡不曉得咋溜號。
褚青閒得蛋疼,偷偷摸摸捏女朋友的小手玩。一根根嫩滑的白蔥杆,能明顯摩挲到勻稱的骨感,不像以前那般肉肉的。
她確實瘦了點。
丫頭可不比他,第一次參加這種等級的晚會,哪有心思幹別的。呆愣愣的瞅著舞臺,直到手指頭傳來股莫名其妙的溼潤,才回過神,轉頭一瞧。
好麼,那傢伙正攥著自己的小拇指咬在嘴裡含弄。
“你變*態啊!”她趕緊縮回來,低聲吼道。
褚青聳聳肩,掩住嘴打了個呵欠,無聊的到處瞄。
這會頒發的,叫電影基金青年獎,算扶持計劃,共有四部影片獲得。戛納的獎項設定,一共就十來個,不用等太久,這些雞毛蒜皮的前戲過後,嘉賓也紛紛打起了精神。
緊接著,就到了第三項,冒出一位法國帥哥,在臺上巴拉巴拉的說詞。
“哎哎,就這個!”
程穎半拉身子跨過範小爺,猛拍了拍褚青。
“說什麼呢?”丫頭納悶道。
“這個是金攝影機獎,我們有希望拿。”他解釋道。
所謂金攝影機,就是授予每年影展中最出色的導演處女作,並不侷限於參賽單元。褚青和李昱早早把目標釘在了它身上,現實點嘛,像什麼金棕櫚銀棕櫚,壓根懶得想。
“那我問你好幾次,你怎麼沒告訴我?”丫頭卻不幹了,開始翻舊帳。
“呃……”
他又瞥了眼張婧初,那姑娘雖然沒言語,但鄙視的眼神卻表清了意思,遂支吾道:“我們不是怕你倆擔心,有壓力麼。”
說著指了指李昱,小聲道:“你看她都那樣了。”
“……”
眾人齊齊無語,好吧,那瘋婆子已經緊張到不行,範小爺隔她兩個座位,都能感覺到她身體在發硬。
正扯淡間,就聽臺上的哥們嘮叨完畢,慢吞吞拆開信封,道:“獲得本屆電影節金攝影機獎的是——
《Fishandelephant》!”
“YES!”
“YES!”
“YES!”
雖然這個英文片名很詭異,卻不耽誤程穎的神經反應速度。
這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狠狠揮著拳頭,連道了三聲驚歎。她不屬於劇組成員,但此行出力甚多,早就榮辱與共了,聽聞收穫,一時間激動不已。
其次是兩位女主,即便沒她那樣誇張。也不自禁的緊緊擁抱。
作為演員,很多人等待的就是這一刻,可往往畢生無望。她們當然是幸運的,年紀輕輕便可以在這麼大的舞臺嶄露光彩。
只有褚青還記得李昱,拽了拽她胳膊,喚道:“醒醒,該上去了!”
“啊?哦!”
李昱眨眨眼,有那麼一絲恍惚,估計還未重啟成功。僵直的站起身,經過小夥伴。又看了看穩坐的男人,愣道:“你不上去?”
褚青笑著搖頭,給她讓出地方,手一伸,做了個請的動作。
李昱咬著嘴唇,真想抽丫的。
這男人一直陪自己戰鬥在最前線,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