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貼著雪白的牆壁,稍顯孤單。爐灶空著,冰箱裡只有水和一些速食品,為數不多的新鮮玩意兒,便是茶几上的那盤國際象棋。
羅伯特德尼羅為了《計程車司機》,每天開著車工作12個小時。
馬龍白蘭度為了《**號街車》,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就為揣摩截癱患者的心理。
阿德里安布羅迪為了《鋼琴師》,不僅每天練四個小時的鋼琴,而且不用手機,不開汽車,甚至搞到要與女朋友分手。
不談方法派、體驗派這些所謂的高階論調,只要對錶演有點敬畏之心的演員,這是最起碼的工作態度。
褚青更是如此,將前期的情緒代入做到了極致。
或許從今天起,他講話會有莫名其妙的卡頓,他走路的姿勢會變成內八字,他要忘記烹飪這個生活技能,他口袋裡只有兩張50美元和三張20美元的紙鈔,以及一小把硬幣……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老師與學生複雜的互動關係。
過不多時,他收拾完畢,揹著一個大大的單肩包,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此時8月,正是雨季。褚青走到距公寓數百米的公交車站,又瞧了瞧站牌,資訊簡單到只有一個數字(多少路車)和兩個單詞(終點站),並沒有沿途站名和路線圖。
美國坐公交車的人非常少,他孤零零的等了一會,才見一輛車緩緩駛來。
“早上好!”
他站在下面,問道:“這輛車到高地中學麼?”
“是的,你可以在小教堂那裡下車。”
“哦,謝謝,麻煩你提醒我一聲。”
“沒問題。”
說著,他投幣上車,一共就四位乘客,許是不關注娛樂界,都沒認出他的身份。
鹽湖城的市區人口還不到20萬,整個大都會區也不過百萬出頭。地處高原,安靜而清冷,走著走著就會看到一片山脈出現在城市邊緣。
晃晃悠悠的坐了十幾分鍾,司機回頭道:“高地中學到了!”
“Thankyou!”
褚青跳下車,又走了一小段,抬眼便看見一座規模不大的學校。紅色的尖頂樓,綠色的寬草坪,沒有大門和圍牆,只有一方石碑立在路邊,刻著學校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