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明,每人都可獨立成篇,但配角太出彩,主角的存在感就會削弱。尤其是打戲部分,相比雷彬的飛針,彩戲師的火焰刀,韓昶的袖裡飛劍,曾靜的細雨劍和江阿生的參差劍,就有些平淡無奇了。
全片下來,于飛鴻有兩組打戲,一組在城牆下,四人爭奪羅摩遺體;一組在最後的云何寺,曾靜跟轉輪王決戰。
褚青更少,只有一組,就是雷彬和綻青追殺至宅中,江阿生驚豔反殺。
話說《劍雨》從開拍到現在,一直挺不順的,先是劉師師住院,然後男主角離組,搞得蘇照彬焦頭爛額。
其實褚青單獨的鏡頭還好,可以自己搞定,最怕的就是共演。比如餘聞樂,他幾天前就回了香港,為了今天的這組打戲,又不得不飛了回來。
片場,夜。
今兒的夜空很薄,薄的散不出一片雲彩,沒風,路邊的枯樹也很好看,但就是乾冷。
劇組搭了一個臥房的內景,三面通透,一面敞開,否則空間根本不夠。四五十個工作人員各自忙碌,在片場晃來晃去,略顯吵雜。
不多時,大家準備OK,場記一打板:
“ACTION!”
只見于飛鴻仰面躺在床上,蓋著棉被。褚青拎過一把鐵鏟,鏟開床前的幾塊地磚,又抽出一把鏽跡斑駁的長劍。
他架好磨刀石,先從盆裡撩了點水,然後一下下的開始磨。
陋室,燈光暗沉,女人昏睡,男人在床前磨劍……就這副場景,怎麼看怎麼看詭異。
在原版中,當雷彬等人進屋時,江阿生還在刨地。而雷彬也是奇葩,竟然不阻止,就戳在哪兒看他捯飭。拜託!黑石的本體都是居委會大媽,殺人之前還兼顧陪聊嘛?
如今,就把速度提前了些,當他們進屋時,江阿生的劍已經磨得差不多了。
“咔!下一場!”
蘇照彬拍了足夠的素材,便揮手喊停。緊跟著,下場接續:
“ACTION!”
就見鏡頭一轉,餘聞樂和劉師師大步進門。倆人掃了一眼,劉師師冷哼一聲,嘲諷道:“臨陣磨刀也太遲了吧?”
“不遲,一點也不遲。”
褚青連頭都沒抬,又撩了些水,那劍身順著磨刀石滑過去,古怪刺耳。
“好了,別費事了。”
餘聞樂坐在桌子上,比劃道:“一針海枕,一針巨府,死的一點也不疼。”
“你沒死過,怎麼知道會不疼?”
他瞄了對方一眼,含著滅門之仇,含著多年隱忍,含著傷妻之憤……如此種種,雜糅在一起,最終化作淺笑,道:“你的飛針首重突襲,在戶外比較有勝算,屋裡這麼窄,我看不太方便。”
“……”
此言一出,餘聞樂的表情頓時一凜。
“咔!好!”
蘇照彬非常滿意,又道:“董哥,下面交給你了。”
“OK!”
董瑋晃晃悠悠的走過來,衝倆人招了招手,開始指導動作。
話說當年在洪家班的時候,董瑋就是個很尷尬的角色,後來單幹,也是高不成低不就。雖然拿了幾個獎,但跟那些名武指相比,就有點上不了檯面。
但這次接下《劍雨》,他就像忽然開了竅,把鋼絲玩的賊溜,成功造就了一種令人信服的飛騰感,節奏行雲流水,極有意境。
男人們在啪啪啪,女人們在嘰嘰喳喳。
于飛鴻只需躺著裝屍體,不用動手,便出來暫且休息。範小爺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手裡捧著保溫杯子,往前一遞,笑道:“給,喝點水。”
“謝謝!”
飛哥也不嫌棄,直接幹了一大口,道:“你不去車裡待著,偏來這兒受凍。”
“車裡沒老公嘛!”
她眨了眨眼睛,色*心又起,勾引道:“要不你陪我啊,我在床上教你玩遊戲。”
“你還玩遊戲呢?”
飛哥很驚奇,婉拒道:“我不太行,電腦白痴一個。”
“嘖!”
範小爺咂巴了下嘴,大為不爽。
凡是流*氓調戲妹子,比如講了個葷段子,首先你得懂,不懂就無趣了。但懂了還不行,你得害羞,就是一低頭,水蓮花巴拉巴拉。
此外,還有對方最不願見的,就是妹子興高采烈的拽著你,死活讓你再來一個。拜託,很有職業挫敗感好伐?
所以咧,于飛鴻就很無趣,範小爺就很鬱悶,扯著脖子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