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有《黃金甲》這樣一部作品,但您還是花大量的時間在拍西片。對很多中國演員來講,好萊塢是他們的一個夢想,您如今也在好萊塢闖蕩,那您覺得好萊塢是想像的那樣麼?”
“也沒有特意去想像,只是覺得文化有很大差異。不過我認為電影人不要在一個地方待著,應該去嘗試不同的文化,不成功沒關係,這樣做一輩子都不會後悔。”
記者頓了頓,再問:“介不介意大家拿您和章子依、楊子瓊等在好萊塢闖蕩的女星做比較?”
“不用比較,我們都是一起的。而且我還覺得少了,中國的好演員太多,應該多一點出來……你看,就像那個傢伙!”
鞏麗忽然衝前方招了招手,記者扭頭望去,正好見褚青一行人溜去房間。
之後,她接著道:“悶聲不響的拍了五部西片,雖然沒有A級製作,但路子是對的。因為亞裔的男演員比女演員還要艱難,他們受到的排斥會更大一些。”
“那您預測一下,他能在好萊塢達到什麼程度呢?是像程龍、周閏發那種,還是怎麼樣?”
“呃……我還真不好說,那個傢伙的變數太大,反正比我強吧!”鞏麗大笑。
十幾分鍾後,記者告辭,她則問了下服務人員,便敲開了褚青的房門。
“姐,你怎麼過來了?應該我去拜訪你的。”
他略微驚訝,又忙著去泡茶。
“別費事了,我就說兩句話。”
鞏麗往裡兩步,隨手帶上門,小聲問:“聽說晚上要給你授勳?”
“官方通報了?”他一怔。
“沒有,閒聊知道的。”
“呃,對,晚上七點,在市政廳。”
“啪!”
鞏麗一巴掌拍在他肩頭,笑道:“到時候我肯定去!行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哎!姐!”
褚青追出了門,喊道:“《盲山》首映也得來啊……還有《夜車》!”
“……”
鞏麗高舉右手,比了個OK的手勢,又急匆匆的閃去工作。
戛納就是個大Party,你捧我,我捧你,要的是臉面。褚青也一樣,稍作休整就帶著三位導演去各處拜訪,什麼老賈、關金鵬,杜齊峰,許鞍樺,勞倫杜特龍,皮埃爾里斯安以及歐美的大小片商。
而說起阿關等人,其實還挺巧。
前不久有過聯絡的吉安永佳,瘋了似的在這兒刷存在感,不僅大手筆搞了一出“中國之夜”酒會,還當場宣佈:將攜手馮德侖、王佳衛、徐可、許鞍樺、關金鵬五位導演,一舉拍攝五部新片。
分別是《女人不壞》、《渺渺》、《妾的女兒》、《李小龍》、《跳出去》。此番他們組團亮相,便是給金主做宣傳。
這些倒沒什麼,只是褚青看到了徐老怪,瞬間二脈貫通,頭腦清明。
…………
戛納的建築很集中,風格相仿,像套了模版似的一棟棟印出來。
市政廳在海港附近,是為數不多的頗具特點的建築,三層高,外觀很像教堂,有不少市民在這裡舉行婚禮。
褚青來戛納多次,從沒進去過,政府部門對本大國的百姓來講,還是挺有壓力的。
晚七點鐘,本該下班的市政廳卻燈火通明,樓下還停了一溜車子。老賈、趙滔、鞏麗、老王和關金鵬肯定要來的,章同學猶豫了一番也前來捧場,許鞍樺等人就得看心情了。
所以人不多,約莫十二三個,剛好佔滿了二樓的小會廳。法國方面,文化部長德布瓦爾負責授勳,影展主席雅各布負責陪同,皮埃爾是作為親友團參加。
現場稍顯簡陋,完全沒有鑼鼓喧天紅旗招展的氣氛,四周都是很樸素的辦公環境,反而添了幾分莊重。
德布瓦爾五十多歲,戴著眼鏡,頭髮稀疏,走到臺前道:“女士們,先生們,很高興我們能在戛納這個美妙的電影殿堂,共同經歷這個美妙的夜晚。這裡曾湧現出很多帶動文化與友誼傳播的使者,雖然我們種族不同,國籍不同,語言不同,但我們透過電影,能看得到彼此的思想與現實。
毫無疑問,褚青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多年以來,他憑藉獨樹一幟的表演風格與個人魅力,贏得了法國觀眾的喜愛。不僅對中法文化交流貢獻良多,更對華人演員的海外影響力有積極的推動作用。所以我代表法國文化部,對其授予法蘭西文學與藝術軍官勳章。下面,我們有請這位極其出色的華人演員,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