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卻完全像個異次元世界,看不明白,更聽不明白。
他還真掏錢去捧了兩次場,隨便找個廳鑽進去的,沒到半小時就敗退。
這裡的電影,總是把自己和“獨立”“實驗”聯絡在一起,體現的當然不是一種優雅趣味,而往往是直接,生硬,粗糙,極具個人化。稱不上好看,尤其對褚青這種俗咖來講。
《蘇州河》被排到了第二天,單獨的一個大廳,上下午各一場,三天後,又有連續的兩場放映。
樓燁拿到小冊子的時候,跟奈安嘀嘀咕咕研究了半天,把每部電影的排片表都列了出來。最後一對照,才鬆了口氣:主辦方還是很看好這片子的。
說不想拿獎。那是假的。樓導算妥妥的文藝青年了,可也知道拿獎才能賣出個好價錢。有了錢才能讓他繼續矯情。
褚青自然也希望電影能獲得肯定,但更大的期待是想看看,樓燁折騰了一年多,鼓搗出來的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24日,晴。
昨晚跟女朋友煲了會國際長途,把室友肉麻的直嘆氣,倆人對如何正確的處理好男女關係進行了深入探討,直至夜半。
早上,褚青不由賴了會床。
樓燁許是太過興奮。精神奕奕,難得的顯出了點急脾氣,不願意等他刷牙洗臉,跟奈安先行出門。
褚青細細的梳理了頭髮,把珠子戴好,小跑著到了影院。門口貼著張海報,做得很精緻,他看著上面的周公子愣了會,然後才走進去。
奈安和樓燁正跟一個老外聊天。看見他,連忙招手。
“這位是葛文先生,從電影節誕生那天就在這工作。”
奈安介紹的很有技巧,她如果說這老外是電影節的選片人兼策劃。褚青肯定不理解。但這麼一說,立馬就懂了:哦,開國元老。大人物。
“你好,我是褚青。”他伸出手。對自己名字的發音還不太�